齊厭:“……”
他抬眸看向顧南,一雙黝黑明澈的眼睛彷彿充滿了控訴:
我看起來很像個傻子嗎?
顧南:“……”
咳。好像系統電擊的金手指開大了,齊厭開始懷疑了。
“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用的電擊棒。”她的聲音弱了。
齊厭對她攤開手。
顧南假模假樣在身上摸了幾下,但哪有什麼電擊棒,摸著摸著就尷尬的無處安放。
她直面齊厭鋒利的目光,一臉無辜:“掉了。”
齊厭:“……”
看來顧南真的把他當傻子。
他的心情很複雜,但又莫名的很不錯,看著兀自強撐,蒼白的小臉寫滿了心虛的顧南,心裡突然湧起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暖意與癢意。
他下意識就抬起手,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柔軟微涼,有一種如珠似貝的瑩潤細膩。
力道不輕不重,似懲罰,又似情難自禁卻隱忍剋制的觸碰。
捏完,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顧南愣愣摸了摸耳垂,嘟囔,“齊厭你完了,你竟然敢摸神明大人的耳朵。”
齊厭瞬間紅了臉,一時間竟真有些慌亂。
“大人要懲罰你!”
顧南怒斥,然後繞到他背後,一跳就跳到了他背上,兩隻手緊緊勒著他的脖子,兩條腿用力夾住他的腰腹,又搖又晃,“去,揹我去輕軌站,大人要買票回家了!”
齊厭手忙腳亂抱住顧南的雙腿,生怕她掉下去,臉和脖子紅成一團,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的。
顧南解釋不通,幹脆就這麼稀裡糊塗應下了,一口一個大人,聽的齊厭滿腦子漿糊,都不會轉了。
顧南指哪走哪,跟無頭蒼蠅似的踉踉蹌蹌到處跑。
齊厭揹著顧南,腳步時快時慢,越走越遠。
一白一黑交疊在一起的身影,在寒冷的夜晚,也成為了別人眼中一道別樣的風景線。
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在兩人身後,明淨的車窗倒映著路邊大廈暗紫色的霓虹,將藏在窗後的一雙鋒銳的眼眸暈染的模糊不堪,晦暗的眼底轉動著隱秘的溢彩流光。
薛鳴謙本是去醫院看望朋友,離開時不知怎麼的轉到了急診科,偶然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一句“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讓他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他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一路走來見多了在絕望中自我閹割的人,他們無一例外變的麻木不仁,宛如行屍走肉。
他以為他將見證一場嶄新的悲劇。
卻不想他見證的是一個絕望的靈魂死灰複燃,浴火重生。
他不由自主跟出來,跟了一路。
“少爺,他們進輕軌站了,要繼續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