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環境下,不由得他不小心,如果那隻手掌上沾染了什麼劇毒,他豈不是就涼了?
所以他還運功確認了一下身體內部的情況,這才敢慢慢的從隨便找到的遮掩的地方走出來,看向之前那邊的地方。
他動用了一種奇特的術法,掩埋那些人的屍體,但是這樣的方法只能對死人使用,並不能對活人用。
所以這個傢伙才能在他走出樹林的最後一刻,猛然間抓住他的腳,他也是一時間疏忽,才讓人趁虛而入。
不過道人終究還是運氣不錯,他發現那個抓住他腳踝的人時,早就已經是奄奄一息的狀態了,那隻手似乎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現在似乎連抬都抬不起來了。
這個人似乎有話要說,雖然其中也可能包含著什麼危險,但是道人等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走上前去,聽聽這個已經奄奄一息的傢伙,想要說些什麼。
俗話說的好,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即便道人對東瀛人沒有任何好感,也決定定聽一聽他在死前的留言。
雖然是這麼想,他也這麼做了,可是必備的防護還是要的。他可不是當初剛初出茅廬的傻小子了,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該有所長進了。
他把笛子很是小心的裝進了懷中,這才慢慢的走到了那個人面前,俯下身來,檢視起面前的情況。
這個人的面容真的已經不能用慘來形容了,簡直是慘絕人寰,如果說某些屍體還能夠有些人樣的話,那個活著的人甚至不能用人來形容。
他的整張臉皮都不知被何人所剝下,只剩下一張鮮血淋漓的面孔,不但如此,他還有著非常令人恐懼的雙手,那一雙手上也沒有任何的面板,甚至連血管都被完全破壞,上面肌肉的紅色甚至已經壞死,只剩下一些骨頭在那勉力支撐。
其他人還沒有受他這麼重的傷,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知是什麼東西把他支撐到現在,讓他還有著那麼一點氣息。
道人不想知道這點,這其中必定是有著異常痛苦的回憶,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回憶,這種回憶簡直令人難以啟齒,無法言表。
他緩緩的低下頭去,在這種環境下,這個人如果還有著害人的能力,他就不可能死的這麼慘了。
但是道人即便已經盡力低下頭去聽了,也只能聽到一丁點的訊息,人的氣息極其微弱,甚至已經有些癲狂,說話不但前言不搭後語,並且還有著各種各樣的斷層。
別說是一個僅僅只是粗通東瀛語言的人,就算是這個傢伙的枕邊人,也大概只能聽清楚一點東西。
這根本就不是個人意志所能決定的,他受的傷太過嚴重,傷他的人手段也太過酷烈,要不是他實力是在場所有人中是最強大的,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道士雖然只聽到了一丁點訊息,可以是越聽越心驚,一雙眼睛越睜越大,彷彿預見到了那人所說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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