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紙扇的手也有些顫抖，本來平靜無波的面龐，也因此出現了些許氣喘。他的身上更是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乍一看，彷彿穿了一件乞丐裝一般。
而在他的對面，那十個人卻已經少了兩個，就是剛才那個蒙在黑袍裡的人和穿著商人衣服的胖子。
“呼呼！四月初一，四月十六，你們家龍首還真的是看得起我，這兩人可都是一流高手，雖然根基不穩，以後也沒有什麼進境，但在這個江湖，也算得上是一方豪強！就這麼捨得？”
小道先生便是這樣的狀態，也還能笑得出來，他彷彿無時無刻的在笑，微笑、大小、苦笑、淺笑……
他的笑容似乎無窮無盡一般，正如他的人一般，詭秘莫測。
他就這麼笑著斬掉了十個人中最為棘手的兩人，她就這麼笑著站在那裡，即便身體有些不支，仍然讓面前的八個人不敢動手。
“我還是不能夠理解，我明明只是一個在江湖中掙扎求生的小人物，一個遊走於江湖邊緣的說書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你們家龍首，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也要過來幹掉我？”
他一直在不停的說話，整個人的精氣神仍然沒有什麼變化，彷彿下一秒就會垮掉，又彷彿他這一切都只是錯覺。
那八個人緩緩的圍了上來，他們的腳步很慢，明明是一個跳躍就能達到的距離，他們彷彿要走一輩子。
小道先生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站在那裡微笑著，等待著這群人的下一步動作。
就在這八個人即將把他圍起來的時候，八個人忽然一頓，那地上癱倒著的胖子又坐了起來。
不過他居然是從地上那個人的屍體中鑽了出來，不，這樣描述並不怎麼準確，更加準確的來說，那個胖子似乎只是一句皮囊而已，從那身體中鑽出來的人，才是真正的本尊。
小道先生眯起了眼睛，有些疑惑又有些釋然，“血衣重生大法？我還以為只有血一樓的人會呢，你這四月初一又是從何處尋來的？”
“我可不認為薛無淚會有這麼大的氣量，也不認為百曉生會對你們如此放縱！”他彷彿正在接觸一個驚天的秘密。
若是往常的他，恐怕探尋到這裡，就會立即停止，要不然就會給自己惹來殺身之禍，就如今天這樣。
至於現在，已經有人想要他的命，他難道還不能夠找一找這些人的麻煩嗎？
張靈道的疑惑又更加深了一分，百曉生不是寒江城的創立者嗎？又怎麼會和青龍會扯上了關係？
“我就說堂堂四月初一，又怎麼會如此脆弱？今天借我之手，你也正式踏入先天之境的超凡之階，要不要……請我去喝一杯呢？”小道先生就在調侃著他們，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息，他的狀態似乎比之前好的多。
“這當然是要請的，我就請先生去黃泉喝一碗孟婆湯好了！”胖子的皮囊中鑽出了一個頗為英俊瀟灑的中年人，說話極為的淡雅，可話語的內容卻極其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