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湊過來,我細細的跟你說!”
“好!”
“這次的事情是這樣的,據說前幾日……”
“我相信孟家這次一定在劫難逃!”
“哼!那是當然,誰讓他們得罪了血衣樓!”
“聽說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據說…”
“小心,隔牆有耳,此事不可宣揚!”
張靈道正聽的興起,忽然看見那個說隔牆有耳的人,正拿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瞪著他。
“年輕人,偷聽別人談話可不太好?”說話的人是那個名叫司徒勁南的傢伙。
“嘖嘖嘖嘖……想到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心機。不過看你的樣子,似乎是為了某事而來,說吧!找我們有何貴幹?”這個在一旁幫腔的人,叫司徒振廷,不過他好像是看出了張靈道內心的想法,開口問道。
就在張靈道想要開口詢問時,那個司徒勁南又一次開口說話了,直接將他想要說的話給嚥進了肚子裡。
“看你的打扮,可是八荒弟子?八荒弟子,偷聽我們的話作甚?”
“哼!該不會是血衣樓的奸細吧?”
“若是血衣樓的奸細,可不會如此大意。”兩人再度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忽然間陷入了沉默。
他們沉默了良久,那個司徒振廷才小聲的開口,“莫非……你是為了那件事而來?”
張靈道聽他們說了這麼多,倒也想詐他們一詐,“沒錯,我就是為了那件事情來!”
司徒振廷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聲音逐漸低沉,“去找孟懷楚是吧?哼!又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他的兄弟已經藉口解手離開,想來也是不願摻合到這樣的事情中去。
“我還就真不明白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大老遠的跑來,替這個小子打頭陣。這一次他已然和血衣樓結上了樑子,肯定是必死無疑了,又何必費這麼多周折?”他說話間對於血衣樓推崇無比,看起來又是一個深受江湖流言荼毒的傢伙。
當然,這只是對於張靈道而言,初出江湖的他,還沒有感受過血衣樓的恐怖,連忙問道,“此話怎講?”
張靈道一臉渴求的樣子,讓平時見慣了江湖中蠅營狗苟的司徒振廷非常受用,他放下了酒杯,對他說:
“江湖中的人都知道,孔雀翎乃天下第一暗器。也都知道,拿到孔雀翎,便可以獨霸江湖。而大部分的人也知道,這孔雀翎的圖紙,有一半便是交給孟家保管。”他說的興起,唾沫橫飛,“若不是大家都畏懼孔雀山莊的勢力,孟家早就被人蜂擁而上。如今血衣樓捲土而至,想必是志在必得,你又何必去淌這趟渾水?”
張靈道聽到他說的這麼詳細,心裡反而有了底,上前拱手,“對抗江湖邪道勢力,本就是我輩江湖人士的使命,更何況師命所在,吾不得不往!願兄臺告知我雲笈水榭之所在!”
見張靈道一臉誠懇,司徒振廷也不得不服氣,連忙點了點頭,“也罷!你這樣的表現,就是所謂的少年義氣吧!我與你也是投緣,從此處過橋,找到竹林入口的盧鐵涵,他會帶你去雲笈水榭。”
張靈道抱拳,“多謝大俠指點,人命關天,我這便去了!”
“去吧!去吧!少年人和我們就是不一樣!”司徒振廷意興闌珊,似乎也想到了自己的少年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