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微月切換到一本正經的嚴肅神色:“沒錯,我們不愧是好閨蜜,心有靈犀。”
嘴上說著,心裡卻愈發愧疚,她到底是怎麼了?明明江以秋跟她說的都是很正經的話,只是想跟她一起寫信留作紀念而已,她總是腦補些有的沒的。
褚微月又一次陷入沉思,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之前她可從不會這樣,但是最近這一兩個月卻格外明顯,算算時間點,就是系統來過之後。
她一定是被那個滿腦子談戀愛的戀愛腦系統影響了!
而她沒有談戀愛,身邊也沒有能戀愛的物件,所以就把這種情感投射在了她最親近的人身上。
沒錯,一定是這樣。
褚微月狠狠蛐蛐了早就離開的系統一通。
“你剛才說的再寫一封信是什麼意思?”褚微月把話題拉回正軌。
江以秋:“就像高中時候這樣,再給十年後的自己寫一封信。”
“那信裡還會有我嗎?”褚微月問出她最關心的問題。
“當然。”江以秋給她一個“你在問什麼傻問題”的眼神。
“嘿嘿,那就好。”褚微月滿意了。
她接著想到什麼,手指戳著面前的水杯:“為什麼只是十年?難道我們之間的友情就是十年嗎?”
江以秋有些無奈,但還是解釋:“因為我們在學校裡的時候,就是寫給十年後自己的信。”
“不是說只有十年,而是十年寫一次。”
褚微月簡直是十萬個為什麼:“那為什麼不直接一次性寫到最後呢?”
江以秋:“我倒無所謂,但是你願意嗎?現在寫了信以後幾十年都不拿出來,等到七老八十走不動路了,再拿出來看?”
那估計信都脆得拿不起來了。
說的很有道理,褚微月被說服了,不再追問。
“那我們豈不是到了七八十歲還在寫信?”
意思是就算到了七八十歲,她們也還會在一起。
江以秋彎起眉眼:“不願意?”
“願意!”褚微月秒答。
兩人繼續吃飯,話題再沒歪到過什麼奇怪的地方,很順利地吃完。
而褚微月雖然開心,但總覺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事來著?她一下子想不起來。一邊給江以秋夾剛烤好的肉片,一邊認真思考。
吃完飯付款,兩個人從燒烤店出來,褚微月猛然驚醒。
她想起來了,她要問江以秋高中喜歡過的人到底是誰來著。她們親都親了,她還沒告訴自己呢!
江以秋太陰險,都被她吃到嘴了,還不買單給報酬!她要是不說,是不是準備糊弄過去算了?
褚微月把人攔住:“快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一分鐘內我必須要知道她的姓名!”
江以秋就知道到最後還是躲不過一劫,對一整個像八爪魚一樣掛在她身上的人非常無奈。
兩人不光身高有一定差距,體力上的差距更是巨大,她用力推了兩下,褚微月紋絲不動。
好像要這樣一直賴在她身上。
論體力,江以秋不是她的對手,只能任由她抱著,淡淡說道:“我忘記說了,現在告訴你。”
褚微月還不肯放開,擔心她一鬆手人就跑了:“就這麼說。”
江以秋鬧不過她,只好就著這個姿勢跟她解釋:“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樣的話顯然不能讓褚微月滿意,她抱人的動作又緊了幾分:“騙人,你自己喜歡的人還能不知道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