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綱手扶起來,抱著她的肩膀,一步步走向還在叫嚷求饒的大石。
“閉嘴!”
上條晴解開了幻術,大石似乎被嚇破了膽子。
將苦無遞給還在顫抖的綱手。
“謝謝……”
她的手依舊在顫抖,只不過眼中的仇恨是怎麼也攔不住的。
“去死!去死!去死!”
一刀又一刀,上條晴轉過頭,不去看肆意發洩的綱手。
哐當,苦無落在地上,大石再無聲息。
“啊!”綱手放聲哭泣,“斷,我為你報仇了!”
上條晴這才轉過身,毫不在意的將渾身都是鮮血的綱手抱在懷裡,綱手的頭埋在上條晴的胸前。
這一幕,就如同當時上條晴被綱手安慰一般……
“小晴……小晴……斷死了,斷為了我死了!”
“我知道。”上條晴拍了拍綱手的腦袋。
“嗚嗚嗚……為什麼!為什麼我這麼弱?”
“不,綱手姐姐一點都不弱。”
“那為什麼斷會死!為什麼不是我一拳將那瘋子打死?”
上條晴無話可說,只能沉默的抱著還在顫抖的感受。
“小晴,你說,這個忍界有真正的和平嗎?會有真正的和平嗎?”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現在好恨,恨不得把雨之國整個毀滅!可是……可是不行啊!”綱手的眼淚沾滿了上條晴的衣服,把血跡沖淡了不少。
天開始下起雨來,似乎要衝刷掉一切的痕跡。
整個天地都靜了下來,只有綱手的啜泣聲,上條晴默默的抱緊她,波風水門站在雨裡看著兩人,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個忍界,真的可能會和平嗎?
仇恨和仇恨的延續,命運與命運的交織。
有些東西刻骨銘心,是連時間也無法消去的。
……
“將斷埋葬了吧,還有其他木業忍者。”綱手收拾了心情,沉悶的開口道,“將他們的衣物帶回去,立一個衣冠冢吧。”
上條晴和波風水門點點頭,有綱手的幫助,下葬十分順利。
只不過,綱手似乎再也見不得血,一見血就會渾身顫抖。
身為一個醫療忍者,竟然恐血,真的是一個天大的玩笑。
經歷過這樣一戰,綱手和上條晴的關係可以說是生死之交,託心之交,再也不分彼此。
“綱手姐姐,你準備接下去怎麼辦……”
在埋葬了一切之後,上條晴牽著綱手的手,輕聲問道。
“不知道……但我已經不想再參加戰爭了……”綱手沉默了片刻,帶著悲傷的聲音說道。
“斷還有一個侄女,這次我回木業把她帶走,可能就會和三代老師說明情況吧。”
“可是……木業不能沒有綱手姬,三代目大人不會放你走的。”上條晴雖然很理解,同樣支援綱手離開散散心,但一想到沒有綱手的木業,相當於損失了大半的戰力。
沒有醫療忍術支援,前線作戰的忍者就不能全心全意作戰,死亡率也會大大上升。
綱手沉默了一會,突然看向上條晴,眼神越來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