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靈符除了作為靈射素材之外，也可以直接發動使用的。雖然沒有靈射之術加持的越級威力，但是一重天靈符的力量也比自己用力氣掙扎要好得多。
攻擊用克，木克土！
他掏出一重天木行靈符正要發動，忽然巨大的陰影從頭上籠罩下來。
抬頭一看，一隻泥漿凝聚而成的巨大拳頭，正對準了自己當頭砸落！
耳邊傳來馬玄嘿嘿冷笑：“真是可惜，如果剛剛開始陷落你就使用木行靈符還有一線機會逃脫，現在才醒悟已經太遲了。”
轟！
泥漿四濺，胖子慘叫著被打飛數丈之外，落地之後還彈動了幾下，摔了個七葷八素。
總算馬玄沒敢出手殺人，只是打得胖子痛不欲生，更用泥漿將他的四肢粘在地上，無法動彈。
“妄圖用弓修的力量來挑戰法修？真是愚蠢，弓修永遠都是炮灰墊腳石，為法修排程靈潮的消耗品！”馬玄趾高氣揚地走到胖子面前，俯視著他：“而吳家跟馬家的差距，就如同弓修與法修之間的差距那麼巨大。只要我們想的話，隨時可以把你們掃回貧民窟去。”
“姓馬的，有種你殺了老子，否則你必然會後悔的。”胖子抬頭盯住他，滿目猙獰。
“殺你？沒必要，我只是想借你身上的靈晶一用……放心，我會立下借據的。”馬玄呵呵笑著，俯下身，伸手去搜尋胖子的衣服。
嗖！
利箭擦著他的指尖掠過，勁風颳得肌膚生寒，馬玄的動作瞬間凝固。
射箭的無疑是方恆，他可以看著胖子被虐，但決不允許馬玄奪走胖子的靈晶，給他兌換功法傳承平添變數。
“高手救我！”胖子大叫。
馬玄站起來盯住方恆，語氣森寒：“方恆你敢對我動手？以一個農民弓的身份襲擊世家子弟，就算是黑鐵劍令都保不住你！”
“馬少爺，其實你也不用找胖子借靈晶那麼麻煩，我有一個好建議。”方恆將黑鐵劍令展示出來：“我們來賭鬥吧。我用黑鐵劍令為賭注，賭你手上那一枚納靈戒。”
“什麼？”馬玄狐疑看著他：“我才不上當，我知道你曾經被高人附體，說不定留下了什麼強力殺手鐧給你……”
“馬少爺你想多了，我沒有被什麼高人附體，更不曾得到什麼殺手鐧。”方恆笑了，哥教你這隻小菜鳥做人還需要動用殺手鐧？
“我不信！”馬玄異常謹慎。
“……這樣吧，我可以立下天道誓言：賭鬥之中我只能使用道境一重天的力量，以及我在農民弓訓練營中學到的基礎靈射之術。如果使用了超出這個範疇的力量，就算我輸。另外，馬少爺你付出的賭注也只是你手上的納靈戒本體，不包括你裝在裡面的各種物品。如何？”
“這……”聽起來簡直是天上掉餡餅一樣，馬玄瞬間動搖了。
方恆又緊接道：“馬少爺，這可是你唯一可能白賺一塊黑鐵劍令的機會哦，我只給你數十下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我答應，我答應！”馬玄趕緊答道。這該死的農民弓數數飛快，簡直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你先放開胖子吧，他趴在一邊被誤傷就不好了，我付不起醫藥費。”
“哼。”馬玄衣袖一拂，胖子頓時恢復自由。
胖子爬起來跑到方恆身邊，憂慮道：“高手你不該賭鬥的，馬玄以法修的力量對弓修進行防守反擊，這種戰術簡直是賴皮！”
“是你的基本功太爛好嗎……靈射之術不是那麼僵化死板的。”方恆無奈搖頭：“站一邊好好看著吧。”
“哦……”胖子老實應著，又加了一句；“不過高手，你這個賭鬥有點吃虧啊。馬玄不受家族重視，他手中那枚納靈戒也是劣質產品，容量極低。最多值二靈晶。趁還沒開始，你應該讓他加註！”
“什麼！”馬玄一聽就怒了：“約好的賭注說加就加，還要不要臉了！”
“不加不加，來我們開始吧。”方恆呵呵一笑。
這納靈戒是一件頗為關鍵的道具，容量大小無所謂，但“有”跟“沒有”，卻是本質的區別！
“哼，別說我厚此薄彼。”馬玄又一次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對方恆挑釁似地擺了擺手指：“我同樣給你準備靈射之術的時間，來吧。”
“啊，那真是謝謝了。”
在高層世界，跟自己戰鬥時主動讓出先手權的敵人都是什麼下場的？
方恆想了想，答案卻是不知道——
從沒有人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