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胳膊擰不過大腿的擰不過看不上她的大人。
不是沒想過豁出去，大不了閉上眼睛結束這輩子，可是，那時候有媽媽在，有外公外婆在，更多的是隱忍。
商北琛對她很好，不準別人欺負她。
可是今天，就在這一刻，感覺又是不一樣的。
陸明華的幾番話，徹底平息了她心裡原本冒出的忐忑。
商北琛還站在她身後，攥著她的小手。
他另隻手那骨節分明的手指摸著女人的頭發，像是叫她別怕，別厭煩他的家庭，溫柔且淡然，“既然骨頭這麼硬，就鞠躬道歉，讓我看看，你的骨頭還能不能繼續硬。”
那女人頓時眼睛都尖銳起來！
看向商北琛！
商北琛攥著寧暖的手，把人帶回了餐桌座位上。
小佑佑，早就被爺爺帶去了其他地方，不想叫小孩子看到這種情景。
“嗬嗬，叫我給她鞠躬道歉？”那女人眼睛紅紅的，豁出去了，“這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慘叫。
“啊——”
發出聲音的是那女人。
腰不太好，冷不丁被按下去，疼得直冒冷汗！
兩名黑衣保鏢眉目冷肅，按著那女人的後脖子，就把她腦袋按了下去，強行讓她給座位上的寧暖鞠躬。
商北琛看過去一眼，淡淡的腔調裡藏著幾分不人道的涼薄，“九十度。”
意思就是鞠躬鞠的還不到位。
保鏢麵無表情，硬生生把那女人按成九十度鞠躬的模樣。
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可商北琛就是覺得，沒有素質和教養的人，出口傷人，就該這樣備受屈辱的煎熬著。
少煎熬一秒，是善待了。
多煎熬一秒，也不值得可憐。
老太太坐在餐桌前，看向孃家人，重新抱起英短貓，撫摸著，轉頭勸說的道：“今天確實是你的不對，寧小姐出身的好與壞，輪不到你來妄論，北琛送不送藍天灣國際百貨給她，這也是商家內部的事，你不該摻和進來。這句對不起，寧小姐也受得起。”
那女人咬著牙，對不起這三個字，肯定是不願意說的。
可她全家人的工作，地位，哪一樣不是靠著商家的關係才建立起來的？
靠的其實倒也不是商北琛這個人，商北琛奶奶是她們家族的女人，幾十年前嫁入了商家，從此就連帶的整個家族都起來了，晚輩更是受到提攜，每一個都混得不錯。
她一個最普通資質的人，都能在有關部門被安排一個很好的位子坐穩。
可是，商爺爺去世了，往後在這偌大的商家，還是要看商北琛。
不知道下了多大的決心，忍了多大的不甘，她才緩慢的低頭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商北琛像是還不滿意，並沒有打算放人的意思。
寧暖在桌子底下扯了扯他側腰部位的襯衫，男人看過來，她沒什麼表情，小臉淡靜，可她是在讓他“算了吧，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