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霍曼靈臉上總算有了些笑容，不過想到了什麼之後很快又塌了下來，“霍寧香那個瘋子……怎麼敢真的自殘啊！真是瘋子！無端端地發什麼瘋啊……”
兩人都沒什麼睡意，霍寧香和陸景天這事兒沒成，就更精神了，坐在沙發上碎碎念著。
二樓。
霍老爺子躺在床上，心裡在想著什麼。
“還想什麼，人都走了，散場了，還不睡。”許方頤直接躺下，要睡了。
老爺子還在想，然後突然問了一句，“方頤，你都跟寧香說什麼了？”
老太太眼睛都已經閉上了，過了幾秒才答，“能說什麼。”
老爺子也不繼續追問，隻是顧自地說著：“那孩子……你幾乎沒怎麼見過麵，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她不輕易對誰露出那麼濃鬱的恨意，恨到骨髓的那種。她還小的時候，我打她罵她，她頂多是不甘，是不服氣，倔強得很。後來長大了，接觸得更少了，對我們的打罵也都不放在心上了。”
老太太睜開眼，看著他，疑惑地問：“突然間說起這些幹什麼？你不是也不喜歡她嗎？”
“不喜歡嗎……”老爺子惆悵地歎了口氣，“她很像一個人，和那個人年輕的時候特別像。”
“你初戀情人？”
“沒什麼，”老爺子沒繼續說，“我隻是覺得，這孩子其實挺好，能成大器，比曼靈好多了。好好教，一定能出人頭地。”
老太太越聽越不對勁，“你怎麼突然對她改觀了？”
“改觀？也不算……其實一直覺得她不錯，隻是鋒芒露了一些，刺也多了一點，你說她要是跟曼靈一樣該服軟的時候就服軟，該強的時候就強，也不至於鬧成這樣。有時候她那張嘴，就是能活活把人給氣死。但……唉，說了你也不懂，睡吧睡吧。”
老爺子是矛盾的，希望寧香能乖點，別總是把所有人都當敵人的話，或許會招人喜歡一些，可如果她真的乖巧了，他對她還會有那麼特別的感覺嗎？
這件事，始終是得不到什麼答案。
“你慢慢想吧。”老太太知道他心裡似乎有什麼事，但也不問，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就睡去了。
慢慢想？這件事，不是慢慢想就能解決的。
……
然而，霍家這邊一片混亂後，終於是可以停歇下來安睡。
可郊區外的某個小屋裡，卻仍舊喧鬧。
幾個剽悍粗魯的黑衣人，正三五湊桌的喝酒打牌。
不遠處的角落裡，蜷縮著一個小女孩，正是失蹤了多日的夏夏。
夏夏本來軟乎乎的小臉蛋，現在已經髒兮兮的一片。
漂亮的花衣裳，也被撕扯得有點破爛。
而夏夏跟前，正站著一個穿著跟她一樣衣服一樣年紀的小女孩。
隻不過，小女孩身上的衣服更幹淨嶄新。
這個小女孩是黑衣綁架人之一的女兒，叫肖莉莉。
肖莉莉從夏夏第一天被綁過來時，看到夏夏身上衣服就十分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