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遲,現在又沒人,來吧!”
看他張開雙手的模樣,寧香真想吐他一臉。
隻不過是打個領帶,要不要搞得好像他們兩個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似的?
打就打吧,寧香完全是抱著早把他搞定早結束去繼續熬湯的想法,抓著領帶就把他往自己麵前扯了點,“低一點!你那麼高我怎麼打得好?——要什麼結?”
“你會哪個就哪個。”他比較無所謂。
“不好意思陸先生,我都會。”
“你沒事學那麼多種做什麼?”
見他無所謂,寧香就應了那服務員的話,開始擺弄交叉結,並回答道,“我們店裡雖然賣的是女裝,但也有附帶著賣領帶,客人來買經常都是不會的,所以我就幫他們咯。”
他一聽,口氣已經差了不少,“笨蛋女人!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你以為他們真不會?他們就是想吃豆腐才讓你幫忙的!你不知道這種時候最適合偷襲了嗎?”
“什麼啊——”
寧香還在擺弄,一抬頭,就額頭撞上了額頭。
她想分開,卻被陸景天按住了後腦勺,兩人的額頭緊貼,鼻尖輕輕地觸碰。
“就比如說……這樣。”
寧香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因為兩人離得很近,他說話時吐的熱氣都呼在了她臉上,氣氛瞬間就曖昧了起來。
“喂——”
本來以為他會趁機偷襲揩油,但這次並沒有,就這麼靠了幾秒又分開了。
“如果我剛剛再進行下去,就能親到嘴了,還不是吃豆腐最方便的方法?”
“你以為所有客人都像你一樣隻用下半身思考嗎?”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已經擺弄得差不多了,做著最後的調整。
看著她認真幫他打領帶的模樣,陸景天的心思有些飛走。
如果五年前他們也是像最近這樣相處的話,一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愛上她。
因為他漸漸地發現,霍寧香的身上似乎有一種可怕的毒,近了,習慣了,就會上癮了。
他終於相信一句話,前妻是有毒的,她們是世界上最瞭解前夫的人。
怪不得那麼多人在離婚之後才後悔莫及,開始想念起前妻的味道,甚至是在看到其他女人時,再跟自己的前妻一比較,才發現她們相差了不止一點點。
再回憶一些細節,還會產生一些很微妙的他們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
前妻就像男人的初戀,因為是一段時期裡的“第一次”,記憶會尤為深刻。
隻是為什麼是五年後的現在才有這種微妙到自己才剛剛發現的感覺?
“或者說,像這樣……能看到的‘好風光’?”揮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東西,視線一低,就落在她的胸前。
“……”
其實是有的,的確有些客人是為了接近她才讓她幫忙打領帶,但她們是顧客至上的原則,總不能拒絕得罪了客人是吧?
所以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她也就沒在意,看就看吧,反正不會少塊肉。
於是對於陸景天的偷瞄,寧香也沒有太火大,彷彿習慣一樣地拍拍他的胸膛,“好了陸先生,請去櫃臺付錢吧!”
完全是對待普通客人一般的態度。
“滾。”
“真沒禮貌……”寧香嘟囔了一句,“我如此好的微笑服務,你還不受用。好了,你自便吧,我去看著火候。”
西裝革履的陸景天沒有再拿寧香開玩笑,乖乖地等她把降壓湯熬完了,兩人一起下了樓。
寧香說到做到,分了兩個小盒子,真的給超市阿姨帶去了一盒,但也還是把自己那份的錢給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