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讓那個姓宋的,再有機會靠近她,用那些汙言穢語玷汙她。
見他不說話,楊柳心裡又急又氣。
這個悶葫蘆!
她繞到他身前,仰起紅撲撲的小臉,固執地看著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他又胡說八道惹你了。”
“寒哥,”她伸出雙臂,輕輕抱住了他精壯的腰身,將臉頰貼在他溫熱的胸膛上。
“以後別總是跟他過不去,好不好?”
話音剛落,楊柳明顯感覺到賀寒的身體倏地一僵。
抱著她的手臂,也收緊了力道。
他誤會了。
他肯定是以為,她還在乎宋緯鈞,還在為宋緯鈞說話。
這個傻子!
楊柳又氣又無奈,真想撬開他腦袋看看裡面裝的都是什麼。
她猛地抬起頭,對上他沉沉看過來的目光,那裡面果然帶著一絲受傷和探究。
“你別多想!”
楊柳急了,連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宋緯鈞他就是個畜生!”
“你跟一個畜生動手,萬一失手打重了,惹上麻煩怎麼辦?”
“為了那麼個玩意兒髒了自己的手,多不划算!”
她語氣又快又急,帶著顯而易見的厭惡和不屑。
聽到她氣急敗壞又帶著維護的話,賀寒眼底的陰霾,終於一點點散去。
胸腔裡那股憋悶的酸澀感,也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暖意取代。
原來,她是在擔心他。
這個認知,讓他心裡熨帖極了。
先前因為宋緯鈞那些話而升起的疑慮和不安,瞬間煙消雲散。
他看著她因為激動而泛紅的眼角,和那氣鼓鼓撅起的小嘴。
只覺得可愛得緊。
賀寒低低地嗤笑一聲。
在楊柳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再次低下頭。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剛才那般狂風暴雨。
而是帶著一絲懲罰,一絲安撫,和濃得化不開的溫柔。
剛才的尷尬和旖旎,似乎都隨著那溫柔的吻,消散在風裡。
兩人手牽手一起回到了楊家。
快要到門口時,楊柳就看到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的年輕女人站在楊家院門外,正探頭探腦地往裡張望。
周婷?
她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