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驚訝之中,沒想到這個怯懦的小姑娘居然是個酒鬼?聽到後媽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我趕緊把桌子上的一張酒水冊子遞給她,“我們這裡的低度酒有愛之彎桃紅,冰飛豔,藍豔冰,路易拉菲乾紅...還有各種果酒。”
我的記憶力一向挺好,琪琪還特意跟我說過要記住幾樣具有代表性的酒水和蜜餞名字,至於記不住的,就只能用“各種”來代替了。
後媽翻著酒水冊子,劉佩佩在一旁觀看,忽然白嫩的手指壓在了冊子上,“這...這個!”
我看到後媽原本俏麗無雙的臉蛋一陣抽搐,咬著銀牙說,“就這個,‘天使之吻半甜白葡萄酒’來一瓶。”
“請您稍等。”
我接過後媽遞過來的酒水冊子,走到包廂外用孫經理給我的對講機吩咐服務生送酒。我很好奇她為什麼會有那種咬牙切齒的表情,翻開冊子看了看,我的臉也是一陣抽搐。
3888!這是要瘋啊!怪不得那小哥兒託著盤子送酒來見到我的時候一臉笑意的說了句“小公主,你今天買彩票了沒”。
劉佩佩一首歌都沒唱,坐在後媽跟前小口小口的抿著酒,她原本不正常潮紅的臉蛋很奇怪的逐漸變的白皙起來。我看的眼皮直跳,那一小口估計就得好幾塊錢啊!我感覺我現在就是真.土包子無雙。
根本就不用我活躍氣氛,幾個女人跟磕了藥似的興奮的又唱又蹦,我目瞪口呆的瞅著這一群穿著或冷豔或可愛的大姑娘小媳婦。劉佩佩忽然衝我招了招手,我好奇的走到她身邊。
她說,“你怎...怎麼在...在這裡?”
小姑娘結巴挺嚴重的,最多三個字,再多了就會咬著牙往外嘣,我聽的挺揪心,生怕她一口氣喘不上來。
我眨了眨眼睛說,“我在這裡做兼職的,別告訴我姐呀。”
後媽眯著一雙嫵媚的狐狸眼瞅著我,“你和佩佩認識呀?”看樣子她沒認出我是錦繡樓的服務員來。
“朋友。”這兩個字一出口我才發現自己有跟客人套近乎的嫌疑,我尷尬的笑。
我們的關係只限於我送給她一根冰棒兒她還了我一盒雪糕和一瓶看起來頗高階的白酒,還有我說她聽的“聊天”經歷。
後媽對我更好奇了,就跟她家閨女從來就沒有過朋友一樣。
劉佩佩低下頭,從腰間的小荷包裡掏摸出幾張紅色的鈔票,遞到我面前,鼓著小臉異常豪爽,“小費!”
我更尷尬了,這種情況不知道該收還是不該收。
後媽拉住劉佩佩的手腕,瞅了瞅我的胸脯,笑道:“既然是朋友,給小費不是壞了感情?你這孩子...快收起來。小九?一起坐下喝點飲料聊聊天吧,別站著了,你喜歡什麼歌?”
我感動的想哭。
劉佩佩沒說話,捏著鈔票,屁股向旁邊挪了挪,後媽就拉著我坐了下來。她笑眯眯的打量著我,有種丈母孃看女婿的錯覺,我有點手足無措。
“別拘謹,你和佩佩是怎麼認識的呀?”後媽笑的很和善,拉過一個空杯子,給我倒了半杯橙汁,又端過兩盤蜜餞。我受寵若驚。
我收拾著措辭,“我是錦繡樓的服務員,就和她認識了。”
她“哦”了一聲,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劉佩佩磕磕巴巴的說,“小九買...買雪糕...給我。”
後媽眼睛裡閃過一絲神采,拉著我的手說:“要不我給你們開個小包間,你們兩個去裡面玩兒。”
她這不是詢問,而是雷厲風行。剛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驚得我話都沒說出來。等我反應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她已經扭著蜂腰奔服務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