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啊,手是鋼筋做的嗎?!疼死姐了!
她不敢繼續罵了,硬的剛不過,她只能來軟的。
她忍著髒話,“我騙你的,其實這不是正常社交,是我手欠。以後不會了。”捏著的力道鬆了鬆,她扭了扭手腕,趕緊示弱道:“你先松開,我們好好說話,你這樣我不太舒服。”
張起靈將她松開,張海棠立即轉過身貼在了樹幹上,一隻手往後面揉了揉,疼得她咧了咧嘴。就見張起靈抬手往她這邊探來,她警惕道:“你幹嗎?”手又收了回去,張起靈表現得跟個沒事人似的,對她說:“繼續吧。”
她本想問繼續什麼?但很快反應過來是在說晨練。
真是日了狗,把她打了一頓還想繼續練個鬼啊!
張海棠在氣頭上,一路上罵罵咧咧,或許是覺得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張起靈就任她罵了。
倆小時後,起了一身薄汗,張海棠沒了心思考慮中午吃什麼,領著人去了飯館解決的午飯。在吃飯期間,她一句話也不說,亭亭端了茶壺過來。
“棠姐今天是和小哥過節嗎?”
“啊?過什麼節?”她不解,心裡回憶著八月有什麼節日。
“中秋節呀,棠姐您忘啦?”說著,給她倒了杯茶。
“啊,到了這個時間了,你們今天早點下班,去玩玩。”
張海棠應付了幾句把人打發走,一下子就把早上的仇給忘了,心裡琢磨著怎麼過節。
在張家的時候也沒機會給小族長過過節,長這麼大估計也沒那個情懷過什麼節日,想想就覺得有點憐惜。畢竟她年紀大,該包容一些。
吃完飯就帶著人去附近商業街買東西,首選就是月餅,然後帶著去遊樂場裡玩了個夠,到了傍晚,路過美食街時,她走不動道了。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張起靈提著月餅盒,疑惑的看向她。
她笑笑:“今天是中秋節,象徵著團圓,團聚,除了吃月餅,賞月外,月下酌飲桂花酒也是一樁雅事,今天破個例,陪我喝一杯嘛。”
“好。”
買酒的店裡,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家,雖然對他們來說還是個‘年輕人’張海棠喊了聲大娘,買一壇。
趁著老人家包裝時,張海棠被旁邊的煙花店吸引了注意力,過去買了煙花,打算晚上過個癮,給小族長找點樂子彌補一下枯燥的童年。回去的時候,那大娘已經和小族長聊了起來,張海棠驚訝,道上人稱啞巴張,吳邪起名悶油瓶的人居然能和陌生人聊起來?
走近時才聽到他們在聊什麼。那大娘以為他們是情侶吵架,一個勁讓他服個軟好聲好氣說說話,姑娘家的總是心軟。
張海棠忙上去打斷,直說誤會,解釋他們是姐弟。大娘恍然大悟,歉意的笑了笑,說了句祝他們中秋快樂。
付了錢離開後,張起靈邊走邊問他,“我們是家人嗎?”
張海棠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他:“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沒有直接的血緣關系,畢竟是本家嘛,多少有點沾親帶故的可能。”
張起靈沉默了半響,輕聲問她:“我是你什麼人?”
“你是我的小族長,一輩子都會追隨你。”她這樣回答。張海棠自認為是滿分回答,又能刷了一波忠心。
張起靈卻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他皺了下眉,停住了腳步。
“我不是你的愛人嗎?”
“噗——”張海棠差點沒給自己的口水嗆到,她猜測一定是剛剛那個大娘灌輸了什麼奇怪的知識,她耐著性子引導,“為什麼這樣說?”
“我們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嗎?”張起靈的語氣很平靜,彷彿在說這是本就該如此的事。
“看著我。”她說。
張起靈垂下眼簾,與她對視。
張起靈的眼睛很幹淨,也很純粹,不染一絲一毫的愛欲。那種淡漠讓她有一瞬間彷彿看到的是漫天飛揚的白色,她想起一望無際的三聖雪山和靡靡梵音。他俯視她,回應她的舉動,對她來說更多是帶有某種慈悲。
只不過是兩個古老的靈魂相互碰撞,在對這種奇妙的化學反應感到疑惑罷了。
“你認為我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