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吳邪,張海棠為作為四川一隊,胖子,張起靈則是廣西一隊。
張海棠一聽,立馬就不答應了,“不行,我不同意。”
霍仙姑看著她,搖搖頭:“這是最好的安排,其中自然有我的原因,希望你能理解。”
“憑什——”張起靈忽然開口叫住了她,“海棠。”
張海棠皺起眉,雖然表情不善但好歹不沖著霍仙姑發作了,她耐著性子道:“你明白的,這次和以前不一樣。”
張起靈看著手裡的圖紙,頭也不抬道:“按她說的做。”
“呵”張海棠發出一聲冷笑,“是是是,我知道了,都聽您的。”口上答應,表情上明顯看出她非常不爽。
張起靈終於抬起頭,他看著她,語氣緩慢卻不容置疑道:“別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
一聽她就來火了,蹭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似乎就要發作,但她沒有,她只是盯著張起靈的天靈蓋看了一會,一言不發的朝外走了出去。明眼人都能看出她的煩躁。
“海棠,你去哪?”吳邪忙叫住她。
張海棠腳步沒停,過了幾秒,才聽見她悶聲回了句“樓下走走。”
“怎麼了這是?”胖子和吳邪對視了一眼,吳邪比劃了幾下,意思大概就是問胖子要不要過去看看。胖子搖搖頭,指了指一旁看著圖紙的張起靈,擠了擠眼睛,唇語道:“小哥惹出來的火,我們去能有什麼用?得他去哄啊。”
吳邪露出個你在開什麼玩笑的表情。
小哥去哄?他這個性格哪會哄女人。
張海棠來到樓下,一屁股就坐在院邊的石階上,她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緊閉。
一想到剛才,張海棠就冷笑連連。
九月底了,晝夜溫差大,空曠的庭院內幾陣陰風一吹,小腿就有些發涼。她也就慢慢冷靜下來,但想想心裡還是不得勁。
張起靈的顧慮她多少也可以猜到,他不相信霍仙姑一夥,讓她跟著吳邪估計是讓她看著他們,免得他們動什麼手腳。她不是搞不清狀況耍脾氣的人,只是這一次真的不行。
張海棠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平複往心情後又回頭看了一眼,大門依舊緊閉,她不禁就有點難受,又有點憤怒。
臭小子也不過來問問!關心關心他可憐的族人。
她四處張望了圈,一下子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那個黑衣男人是之前要簽名的夥計,便對他招了招手,那夥計一愣,左右看了看,摸著腦袋一頭霧水的走了過來。
“您有什麼事?”
張海棠也沒什麼事,就問他要了只煙,本來是抱著問問的心態,沒想到他還真有帶,點了煙,張海棠就這麼坐在石階上抽起了煙。
頭頂月光慘淡,月光透過庭院那棵樹,斑駁的照在女人的臉上。
陰冷的古宅,慘白的月光,披頭散發的紅色旗袍女人,面無表情的在抽煙,指間點燃的香煙生騰而起的煙霧模糊了五官,讓人看不清神情。加上四周時不時發出的風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簡直完美s午夜兇鈴!
要是有個人路過看到這場面妥妥會嚇一大跳,回家估計得做噩夢。
張海棠昂起下巴吐了一口煙圈,她看見了樹梢上的那輪彎月,煙霧中,眼神透著迷離又清冷的意味,那是一種和張起靈身上如出一轍的疏離感。
已經沒時間了,這次,可能是最後一次了。
吸了幾口後張海棠又將煙給掐了,她捏了捏眉間,嘖了一聲,或許是鬧了一天,又因為剛喝了酒的緣故,她有些累了。把煙一拋就打算回屋睡覺,她一回頭才發現大門已經開了,張起靈就這麼雙手插兜,神色平靜的走了出來。
屋內,胖子和吳邪豎起耳朵,探頭探腦的往屋外看。
張起靈走到張海棠邊上就停了下來,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幾分鐘後,張海棠先忍受不了,語氣不耐煩道:“你要幹嘛?”
張起靈如實回答:“出去買東西。”
“……”那你站這算什麼?看月亮?
“哦,想買去廣西的裝備?”她忽然想起張起靈似乎自從丟了黑金古刀後就沒一件趁手的武器。說到買東西,張海棠下意識就問:“你身上有錢嗎?”
然後就見對面這小子把手從兜裡掏出來,手掌在她面前攤開。要錢的意思可以說非常明顯了。
張海棠沉默了兩秒,看著空空如也的手掌又看了看張起靈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臉。心說,沒想到你小子也有被二兩銀錢困擾的一天,有點好笑,啊不對。
張海棠一巴掌把面前的手拍掉,怒目道:“你不是應該先關心我的心情嗎?你怎麼可以若無其事的找我要錢!?你良心不會痛嗎?”語氣如同被拋棄的怨婦,一邊質問還一邊用手指戳著張起靈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