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瑜瑾:“爺爺我不是已經沒事了嗎?剛才醫生也說了養養就好了,這話以後就不說了。”
顧爺爺為了擦淚欲蓋彌彰的錘了他一下:“臭小子,從不讓人省心。”
顧瑜瑾順著他哄著:“是是是,我是臭小子,臭小子以後一定好好的。”
緊繃的臉終於笑了。看著爺爺顏色稍霽一點顧瑜瑾趁機又問起蘇芷衡的事。
顧爺爺不說話,氛圍陷入詭異的沉默。
顧瑜瑾硬著頭皮爭辯:
“爺爺,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阿衡是無辜的。木屋裡阿衡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我被綁著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拿著赤手空拳面對那樣一個喪失理智的惡魔,她那一刀也是為我挨的……”
顧硯晟抬手製止了他繼續說下去:
“不用解釋,我沒有反對你去看她,她還沒醒。何況你現在的藥還沒有輸完,輸完了爺爺和你一起去看她。”
顧瑜瑾敏銳捕捉到了最關鍵的意思:“她還沒醒?”
“對,還沒醒過來,醫生說可能是太累了,過幾天就會好的。”
顧瑜瑾手不自覺的再次攪動床單,平坦變為褶皺,漆黑的瞳孔焦躁不安地盯著藥水一滴一滴掉落,默默數數催促。
“爺爺,不可以推著藥一起去嗎?”
“不可以,這麼沉不住氣可不行。”
“爺爺”顧瑜瑾使上了慣用的撒嬌伎倆。
“不用說了,趁著這點時間你好好想想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你醒了馬上就會有人來瞭解情況。你好好想清楚回答。她是為了你受的傷,那麼那些因果自然也是你來處理的。”
顧瑜瑾和爺爺對視一眼,瞬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爺爺的話提醒了他,他要安排好後續那些麻煩官司事,等見到蘇芷衡時給她一個完好的交代。
——
蘇芷衡一直沉睡沒有醒過來的跡象,腿上的傷口換了好幾次藥。
醫生說她已經脫離了危險期,至於為什麼一直無法醒來醫生也給不出具體的解釋。
一開始是懷疑她對某種藥物過敏,後來經過排查根本不是。結合她曾經受過類似綁架案例的創傷,判斷是她潛意識裡在逃避現實,所以遲遲不願意醒過來。
爺爺終於允許顧瑜瑾出病房門,他立刻掀開被子,急忙中鞋子穿反了。走廊裡,藍白條紋跌跌撞撞向著前方拐角狂奔。
病房門口有穿著迷彩服的人守著,攔住了顧瑜瑾進去。他自報家門,那人並沒有聽他的話,依舊保持阻攔的姿勢。
知道是蘇爺爺的安排,顧瑜瑾不好糾纏,無法只好坐在房間門口守著,望眼欲穿等著那扇門開啟。
午休時間沈南晞上樓看望蘇芷衡,看到了坐在門口翹首以盼的顧瑜瑾:
“你醒了?”
顧瑜瑾站起身來,病號服寬大加之坐的久了些站起來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沈南晞急忙扶住他:
“沒好全,瞎出來溜達什麼?”
顧瑜瑾擺擺手:“沒事,坐的久了些,一下沒緩過來。你是來看阿衡的,正好帶我一起進去看看。這位小兄弟看管的嚴,我進不去。”
沈南晞聞言和守衛的人說了些話,守衛機械的朝顧瑜瑾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沈南晞相互給他們介紹:“這是阿衡和我的好友,顧瑜瑾,這次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及時找到阿衡。”
“這位是趙鵬,這段時間受蘇爺爺的囑託在這裡看護阿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