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去鎮上聽到新的小道訊息了,大隊書記了然,再古怪稀奇,還能有他們大隊前幾天的“大活人鬼上身抓柺子”稀奇?
大隊書記老神在在,不以為意。
“那個女柺子,你知道她殺了多少人嗎?”
大隊書記背後的汗毛忽然豎起來了,不是殺了幾個人,是殺了多少人,這得是什麼樣喪心病狂的瘋子才能用得上的計量單位啊......
花姐本名宋醜丫,三歲就被爹孃賣到山裡做了童養媳,山民本來就民風彪悍,幾乎不與外界交流,很多陋俗被保留了下來。
宋醜丫的婆家雖然養活了她,但是也沒叫她過過一天好日子。
她那雙行動不便的腿腳,就是被虐打至打斷後又接上的,而等接好了之後,依舊會被再次打斷。
反反覆覆,直到成為殘疾,留下永久性的傷害。
這女人在長大之後和自己男人生了四個女兒,每一個都是剛出生沒多久就被虐殺,還是當著她的面虐殺。
可能是在這樣令人發瘋的環境裡待久了,宋醜丫最後真的瘋了。
在山民某天搞祭祀的時候喝“聖水”的時候,她在水裡投毒,麻翻了全村人不說,為了確保這些人都死透了,她還拿著砍刀,不嫌費事的,把每個人的腦袋都砍了下來。
事後這場血案,是被上山採藥的百姓意外發現的,這事因為傳開,公安和當地幹部走進山寨裡面的時候,那滿地滾的人頭,給他們帶來了這輩子都抹不掉的心理陰影。
這女人屠了一個村子,男女老幼,她一個都沒放過。
聽大隊長說完,大隊書記覺得自己後背都被汗溼了。
我的乖乖,這樣的人,誰聽誰不冒冷汗。
得虧是抓住了,不然這誰晚上能睡得著覺啊!
見大隊書記的面色都泛白了,大隊長才滿意地住口,這才對嘛,這下就不能嘲笑他沒見識了。
你聽你也麻啊。
本來覺得大隊安置個婦女主任也就是走走形式,配合領導工作需要的,現在大隊長覺得,這個職位設定的很有必要!
一些他們不好乾的工作,完全可以交給趙家老太太去做。
而且重視婦女同志的心理健康和生活保障,也是很有必要的!
畢竟雖然小道訊息是說那個女人販子是被逼瘋了才這麼幹的,可這人後來不是一樣幹起來拐賣孩子的活兒嗎?
這瘋不瘋的,誰能說得準呢?
萬一和你睡一個枕頭的婆娘看著和和氣氣挺正常的,前面和你吵了一架,或者是在家裡有什麼不痛快,轉頭半夜趁著你睡著就是咣噹一菜刀,誰能說明白這人到底瘋沒瘋?
...
李曉娥是聽人說,才知道趙玉蘭流產了的。
而且是在地裡幹活的時候,累流產的。
蔡雯麗見聽見了訊息的李曉娥不吭聲,還以為她是不在意趙玉蘭所以聽到了就當做沒聽見,頓時覺得李曉娥這是毛病又犯了。
趙玉蘭是她肚子裡掉出來的一塊肉,又不是撿來的阿貓阿狗,至於嗎?
“玉蘭的那個男人拖著一群弟弟妹妹,平時壓根顧不上玉蘭,這次玉蘭小月子,他肯定也是顧不上的,你真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