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夠,您老人家有心教我練功,那我哪能不識抬舉?”
“好,有什麼問題問吧?”
“師傅,您稍等一會兒。”
李伯禽一溜煙跑進灶房,搬來兩壇酒,又搬來桌椅。見司徒衍沒有表示反對,他又斟滿兩碗酒。嬉皮笑臉道:“師傅,大晚上的,咱師徒邊喝邊聊天。”
咕咚咕咚,幾碗酒下肚,司徒衍皺起了眉頭:“徒兒,你是不是該弄兩個菜?”
“我這就去。”
李家灶房到現在還沒有熄火,因為李思訓有吃宵夜的習慣。灶上的大廚們,每天都要守到半夜。
李伯禽從灶房端來兩碟菜,看他師傅挺喜歡喝酒,他心裡偷笑。因為對付喜歡吃喝的人,那就容易多了。
“小子,你剛才說有問題想問,怎麼不問?”
“是這樣,您和我無為師傅,誰的輩分高?”
“嗯,論年歲嘛,我比他大一旬。論功夫嘛,不相上下。”
“那您就是我大師傅,他就是我小師傅。”
“甭又大又小的,你叫我師傅,叫他無為師傅,你看看,這樣不就容易區分了嘛。”
“是是是,喝酒。”
李伯禽成功把練功轉化為吃喝,他心裡很高興。這悶熱的夜晚,蹦躂練功夫?那不是他喜歡的事情,這樣吃喝閒聊才自在。
“你那個小狗子傷的不輕吧?”
“小狗子?哦,您說欒狗剩啊,他估計得一兩個月才能復原。”
“嗯,這小子嘴巴太壞。”
“師傅,不是我說您,您看見了怎麼不幫一把你徒孫?”
“幫的了一時,幫不了一世。還有你呀真的抓緊練功了,你就沒發現你現在命犯桃花,還犯吐蕃?”
“是是是,師傅您說的是至理名言。”
兩壇酒變空,李伯禽的目的達到了。他師傅司徒衍已經喝迷糊了,忘記練功那茬了,站起來搖搖晃晃非要走,李伯禽把他送到大門口。直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方才舒了口氣。這一回兌付過去了,現在該是睡覺時間了。
想把別人喝迷糊,結果自己也喝的差不多了,李伯禽搖搖晃晃回到房間。不準備點燈了,他找準了床,準備撲倒床上,卻忽然發覺床上有人。
今天晚上真是不太平,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李伯禽嘴裡嘟囔著,強力控制手抖,點了幾次才把燈點亮。
就見陳果兒躺在床上,睜著葡萄粒一般的大眼睛,甚是誘惑人心。
“果兒,是不是白天我說你了,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只是不希望你誤會我。”
“誤不誤會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和我那個二弟走的太近。”
“當然有,我去鋪上做事,是因為在家閒的實在無聊。”
“沒關係,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也許過了今晚,就沒有誤會了。”
李伯禽現在腦子完全漿糊了,他眼睛裡看到的全是陳果兒那妖嬈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