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教頭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這不沒出什麼事情嗎?大家一拍兩散就算了。”
李伯禽不是小氣人,他不想追究,可是沈昭不依不饒,大概對比武的事情還耿耿於懷吧。
蛤蟆眼有點看不過去了:“沈教頭您還想怎麼地?我們李大人不計較,那是大度,您還不依不饒了。說到底您就是一位有職位沒官位的官,不像我們李大人,那是有官位有職位,那是——”
蛤蟆眼那是還沒完,就被沈昭一巴掌給抽倒在馬下,王大嘴趕緊下馬去攙扶。李伯禽肝火也冒上來了,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再說了,這蛤蟆眼說的也是實話。就沈昭這種沒官階的官,他還真看不上。
“沈昭,不要欺人太甚。”
“哎呦,李伯禽,還想再比比嗎?”
兩人都像紅眼雞,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王大嘴拉著蛤蟆眼溜的遠遠的,超出了沈昭呼巴掌的範圍,在邊上緊給澆油:“沈教頭,你還做什麼教頭啊,我怎麼聽說你上回比武敗給了我們李大人。”
“呀呀——氣死我也——”
“哥。”
車簾一挑,從裡面下來一位女子,好似炎炎夏日,吹來了一陣涼風。沈從容下車攔住了她哥哥的馬,李伯禽的怒火也消了七分。
“李大人,一點誤會,何必鬧得這麼僵呢。”
“沈姑娘說的在理。沈昭,跟你妹妹學學,別動不動就吹鬍子瞪眼的。”
李伯禽調轉馬頭,準備饒路走,在美女面前要保持儀態,他向來還是挺注意形象的。
“慢著。”
“我說沈昭,你還不依不饒了?還沒沈姑娘識大體。”
“哼,改天我還要和你打一場。”
“好啊,奉陪到底。”
李伯禽才不是怕事的人,對於比武,他根本不在乎輸贏,因為他至今還沒輸過。
沈從容看了李伯禽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回車上了。這般美好的女子也就趙瑚兒能比得上吧,李伯禽又想到了趙瑚兒,不知道一會兒進宮能不能見到她。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雙方錯馬而過,蛤蟆眼擦掉嘴角的血回頭又說了一句:“沈教頭,你和我們大人比武的事情,別忘了啊,大丈夫不許拉屎往回坐。”
李伯禽怒瞪了他一眼,真想給蛤蟆眼那邊臉再來一耳光。這廝也是一位催命鬼,添油加醋的好把式。
王大嘴自以為懂了李伯禽的意思,板臉教訓:“蛤蟆眼,你這話不對啊,哪有人會拉屎往坐的,你坐過?”
李伯禽氣樂了:“蛤蟆眼、王大嘴。”
“到。”
“到。”
“一會兒進宮了,誰也不許胡說八道,都把舌頭擼直了,嘴巴管好,不該說話,一句別說。”
“遵命,大人。”
這兩二貨,還真讓人討厭不起來。李伯禽琢磨了一下,他怎麼總是招這種人,難道他身上有什麼自己沒有發現的特質?
再一抬頭,已經來到了宮門前。下了馬,李伯禽整理一下衣帽,這要去見那個狐狸精了,他還真有點緊張。不是見美女緊張,他是緊張自己這顆腦袋。跟皇帝的女人搞曖昧,那要是被發現,後果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