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葉蓁蓁,我也是無辜的,我對你可什麼事情都沒做啊。你還想怎麼地?”
“好啊,你個李伯禽,還真小看了你,做壞事還不承認?你壞了本姑娘的名聲,想就這麼算了?”
“喂,你講點道理好不好?你還壞了本公子的名聲呢?”
李伯禽耐著性子在這和葉蓁蓁鬥嘴,這個女人真不識好歹,他幫她解決了白衣人,之前也幫助過她,可她似乎沒有感激之心。
他那三個兄弟和兩個徒弟也早就跟了過來。他們都悶聲壞笑,只有梁君竹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聽的糊里糊塗。
“我說你們倆也不要爭誰壞了誰的名聲了,你們倆湊成一對,這不就沒有壞了名聲這回事了嗎?”
這欒狗剩還真會出主意。
李伯禽正想拿徒弟出出氣,突然見從南面人群騷動,前面還有兩個家奴開道。李伯禽看到小王爺朝這邊過來了,就想帶兄弟們離開。
而葉蓁蓁還是不依不饒,要不是人多,估計她早就衝上去打李伯禽了。
趙嚴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背影,他大步流星來到眾人面前,李伯禽趕緊帶眾兄弟見禮。
葉蓁蓁背對著,一時沒察覺。突然發現大家行禮喚小王爺,一時嚇的沒敢回頭。真是冤家路窄的,怎麼這麼倒黴!他應該不會記著愁吧!葉蓁蓁心慌意亂,暗自思量該怎樣脫身。
“這位姑娘怎麼這麼無禮?見了本公子,還背對著?”
“她叫葉蓁蓁,鄉下的野丫頭,不懂規矩,還請小王爺見諒!”
李伯禽揶揄道。
“葉蓁蓁?帶刺的那種葉子嗎?那日在廟會上傷了本公子就逃跑了?”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梁君竹被眼前的場景怔住,一時被擠到了人群后面。
趙嚴停頓了一下,回頭對身邊的沈昭說:“你看按大宋的律例,謀害小王爺是什麼罪名?”
沈昭想了想,說:“按律當斬,把她交官府處理就行了。”
“素聞端瑞王爺一直有仁慈賢德的美名,小王爺也應該寬宏大量,她冒犯了小王爺,讓她賠禮道歉,再給她點處罰,不至於讓她掉腦袋吧。”
李叔向憤憤不平。
“這位公子說的在理,小王爺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從輕處罰她一下。”沈從容也過來說情。
葉蓁蓁看看兩個人,對他們投以感激的眼神。
“嗯,這樣吧,王府內最近缺一個使喚的丫頭,就罰你到王府做一年奴婢,怎麼樣?”
“腦袋保住了,還不快謝謝小王爺。”
小內侍周全看葉蓁蓁一語不發,趕緊提醒。
葉蓁蓁望著圍觀眾人憤怒的眼神,她服軟了:“謝謝小王爺不殺之恩,能不能請小王爺讓我先給家裡送個信,免得她們擔心。”
“你別想著逃跑,跑不掉的,要是被抓回來,本公子就直接砍掉你的腦袋!”
葉蓁蓁嚇的一縮脖子,自古民不與權貴鬥,鬥來鬥去都是禍。這要是以大不敬的罪名被砍掉腦袋,都沒地方說理去。
“都散了吧!周全,你負責把她帶回王府,順便派人給她家裡送個信。”
這趙嚴要不是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還想再多耍耍威風。
人群漸漸散去,李家兄弟送別小王爺。李伯禽此時心情愉快,因為那個讓他煩心的,現在又仇恨自己的女人終於被人帶走了。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魔,不就是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嘛?再說了,也沒不一定發生過什麼,就這麼記仇?他邁著輕快的腳步,帶著兄弟們去大相國寺進香去了。
梁君竹從頭到尾也沒說上話,她有點灰心喪氣,小人物的自卑心又冒了上來,她也蔫搭搭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