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禽從懷裡掏出一塊銀子,衝那兩個小子勾勾手。這兩個小子見有銀子可拿,立刻眼睛放光,也不哭爹喊娘了,麻溜地爬了起來。一個小子壯著膽子過去接銀子,銀子都快拿到了,就見眼前一晃,胳膊不聽使喚了……
李伯禽剛才只是彈了那小子的胳膊一下,把他的胳膊卸脫了環。這小子意識到不好,連忙跪倒,帶著哭腔求饒:“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以後再也不敢了!”
李伯禽厲聲質問:“你說我打你們冤不冤?”
“不冤枉!好漢教訓的是!我以後一定本分做人!好漢饒命……”
另一個小子也挺識相,立刻跪下求饒。他們這種人都是欺軟怕硬,得罪什麼人也不能得罪會武功的人。他們可不想被弄殘廢了,更甚者把小命不明不白地給丟了。
圍觀人們一看,這兩小子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否則,怎麼會向這位壯士告罪求饒。
李伯禽拉了脫臼了的那小子一把,把他胳膊環給復位了,低聲呵斥:“滾!”
那兩個小子灰溜溜地,連滾帶爬地跑了。心想今天運氣不佳,碰到江湖人士了,他們慶幸自己撿了條命。這要是在沒人的地方,被江湖人士給弄死了,都白死。
粉衫姑娘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她剛才被李伯禽給深深吸引人。這種高大英俊、武藝高超的男人,正是她內心所崇拜的。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粉衫姑娘紅著臉問。
“我叫李伯禽,你以後出門要多帶幾個人,江湖上魚龍混雜……”
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成了自己的迷妹,李伯禽還想多說兩句,可是沒詞了。他又一想,他不能對未成年人想入非非。
李伯禽給人群中的葉蓁蓁拋了一個蔑視的眼神,就轉身走了。他準備到別的地方轉轉,男人碰到不喜歡的女人就喜歡躲得遠遠的。
金明池經歷了一陣波瀾之後,又恢復了正常。原本在池西岸垂釣的人,繼續垂釣。在東面看戲的人,繼續看戲。葉蓁蓁的覺得有點無趣,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管錯了閒事,差點幫了小人。看來她師傅讓她做事情之前要三思、要冷靜,一點都不錯,她這個人就是有點衝動。
葉蓁蓁看見粉衫姑娘有些落寞,她就上前搭話:“我叫葉蓁蓁,你就一個人出來遊玩嗎?”
“我叫趙瑚兒,那我們結伴一起春遊吧!”
趙瑚兒正覺得一個人有點孤單呢,正好來了一個熱心的姑娘。她第一眼見到葉蓁蓁,就覺得很投緣。
……
下午,出了金明池,葉蓁蓁和趙瑚兒依依惜別。兩個人遊玩了半天,已經成了很好的朋友。趙瑚兒說她家住在朱雀門內,葉蓁蓁還硬是把她送到了朱雀門。其實,這趙瑚兒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柔弱,她也從小就舞槍弄棒,也會點武術。
葉蓁蓁很高興自己交了個新朋友,一路高高興興地往回走。路過汴河彩虹橋上時,迎面遇到了讓她覺得尷尬的人。
李伯禽也自認倒黴,他看不上這種貌美又彪悍的女人。還偏偏一天碰到兩次,看來汴京真的太‘小’了。
“你,把路讓開!”
葉蓁蓁雙手插著腰,她可不是大家閨秀。她最看不慣這種表面上冷酷的男人,看人的眼神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
“你讓開!”
李伯禽有點無語,這個女人知錯不改,還耀武揚武的,一點沒有女人的儀態。更可氣的是,她竟然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就自己這張英俊的臉,哪個女人看了會不喜歡?
葉蓁蓁一氣之下,就朝李伯禽一拳揮打了過去。
李伯禽一看這個葉蓁蓁簡直太囂張,竟然敢對自己動手?他雖說不打女人,可也不能被女人打啊。
過往行人見橋人有人打鬥,有急事的連忙繞路走,沒什麼事的就站在遠處看熱鬧。葉蓁蓁打著打著,覺得自己的功夫見漲啊,她很高興。
其實是李伯禽讓著她,他想看看這個葉蓁蓁功夫有多高。
不過,作為女人能練成這樣已經不錯了,就在李伯禽想還擊制服這個女人的時候,這個女人竟然沒收住招,自己直接從橋上掉進了汴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