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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李思華的最後一篇文章

第439章 李思華的最後一篇文章

西元2002年3月19日,中國的國慶剛過,《人民日報》突然頭版頭條,發表了領袖李思華的最新文章。

不去管李思華文章的內容,單單是她發表文章這一個行為,就已經轟動了全世界。年邁之後,她幾乎有10年左右的時間,都沒有再發表文章了。在全球公眾面前,李思華似乎已經完全退休了,從年齡來看也正常,她今年都已經96歲了,已經是罕見的長壽。

由於她的高壽,她已經被視為“二十世紀的最後一位巨人”,所謂的“聽到她的名字,彷彿就走入了偉大的歷史”。對於這樣一位偉人的最新文章,自然引發了全球的高度關注。

她文章的標題是《民本社會主義、資本主義與金融寡頭主義》,顧名思義,是以這三種主義為核心,論述了一些人類發展理念上的根本邏輯。

她的文章開篇明義,首先探討了社會主義發展的共性。她指出,中國一向稱呼自己的社會主義體制為“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這裡是個性與共性的結合。每個國家的國情不同,所以一定有自己的特色即個性,不能盲目照搬其它國家的現成經驗。但社會主義也有共性,中國走通了道路的社會主義,可以概括為“民本社會主義”,對於指導其它所有社會主義國家的發展,都是有著完全適應的普遍共性的。

所謂民本,自然是“以人民為本”,何謂人民?簡單粗暴地概括,就是一個社會中的絕大多數人口,是“最大公約數”,但也做不到全民,人民不是全民。沒有任何一種體制,可以做到以全民為本。

所以民本社會主義,就是以社會大多數人的利益為準繩,為其謀求最大利益的主義,主席有過精簡的概括“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既然是為了大多數人,所以才有“社會”在“主義”之前的定位——大多數人,才是社會嘛,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才是“社會主義”。“社會”的含義,就是大多數人的平等。

由此可以理解民本社會主義的“民主”——人民當家作主,大多數人真正的擁有國家社會的權利。要實現這種真實民主,需要的是不斷建設發展足夠的民意頻寬,使得大多人人的合理意見和訴求,能夠被作為人民代理人的上層建築獲得並正確反饋處理。這種民意頻寬,可不是所謂的選票制能夠決定的,那只是一種形式,真正的民主,需要的是全過程的民主——民意調研測量),反饋體系、民意處理體系,到再次反複的民意調研測量)。

判斷社會主義政策方針正確與否的唯一標準,就是透過這種民意調研和測量,確定是否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

如果用資本主義私有制作為一個對比的例子,中國也有龐大的私有制,但中國私有制,要符合民本社會主義的發展,就有自己的評判標準——如果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其資本和産業的發展就是合理的,應該得到保護,例如一些私有制企業家,也是為社會做貢獻的勞動者,其工作時間往往還比一般人要長很多,付出了更艱苦的勞動。

但民本社會主義,也不能允許私有制那些違背多數人利益的弊端,例如過多的剝削,例如攫取了過多的社會財富。所以中國才有2創始人最高收益限制,才有企業的員工,必須是利潤分紅主體等方面的規定。這樣的私有制,自然與西方社會完全追求個人利益,是截然不同的。

民本社會主義,不僅不反對發展實業的資本家,而且是全力支援和服務的。只要透過實業來發展生産,就是為全社會做貢獻,是為人民服務的。既然這樣的資本家是可以為人民服務的,那麼我們的國家和政府,就會全心全意地讓資本家開的企業,能夠賺錢。

而金融資本尤其投機資本,未必是為人民服務的,但不能說這樣的資本沒用,所以就只是嚴格地監管。如果他們只是掠奪社會的財富,必須要對其嚴厲打擊。

所以對於民本社會主義,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才是最高的憲法。中國以及其它社會主義國家的合法性在哪裡?就在於是不是一個真正為人民服務的國家政權。為人民服務的政權,就有合法性,符合最高憲法。而不為人民服務,像是前蘇聯那樣,滑向了為官僚權貴資本主義服務,那麼自然就失去了合法性。

由此可見西方選票制“民主”的極端荒謬。西方的謬說,是把選票神聖化,彷彿政權透過了選票選舉,就是“上帝附體”,變得神聖不可侵犯。他們本來想以此,來約束其它國家遵循他們的政制,結果現在自己被這種選票制,搞得政治能力日益低下。選票選舉出來的政權,只不過是讓少數人的和獨裁在他們的社會合法化。至於大多數民眾,投完了選票就沒有了民主,這就是沒有全過程民主的下場。

而且所謂的“合法化”,也要注意法律本身的偏差。沒有一種法律體系是完美的,因為除了那些完全模仿他國法律體系的國家外,法律本身誕生於制定國的“原生特質”,又受到現有政體的“發展邏輯”影響,原生特質與發展邏輯,決定了制定國的法律體系。

所謂原生特質,是說每個國家和民族自有來歷,即有所謂的個性。例如在美國擁槍,一直是合法的,法

律保護合法公民可以擁有槍支自衛。這種法律,在美國建國之初,地廣人稀警察力量薄弱的時代,有其合理性。但發展到現在,仍然合理嗎?包括很多美國人自己,也不認為這樣是合理的。但為什麼美國不修改法律呢?

除了槍支銷售,已經形成了巨大的利益集團,當然不願意禁止銷售,砸了自己的金飯碗以外,更重要的,向民間提供槍支,是為了給勞動力階層內部矛盾提供作案工具,增加矛盾烈度。包括廢除死刑,是為了讓美國勞動力階層開槍者,更加沒有後顧之憂,可以大膽開槍殺人。槍擊可以帶來無法彌補的矛盾升級,結合美國的身份政治,只要美國勞動力階層內部不斷矛盾升級,不斷互相殘殺,美國大資本階層的統治就是穩定的。

這樣的“合法性”有意義嗎?明明美國已經建立了龐大的警察系統,還要勞動者自己買槍維護自己的安全,一件事情出兩份錢,如果在我們中國,人民肯定會問:那要政府幹什麼呢?那要警察幹什麼呢?

所以在法律之前,必須是情理,合情合理的法律,才有意義。但情理是隨著國家民族的發展而不斷變化的,這就是原生特質被發展邏輯改變的緣故。我們中國堅持的“事實正義”,其實就是為了合乎情理,法律並不是最重要的,如果根據法律來“程序正義”,由於法律往往落後於情理的發展,並且有原生漏洞,所以各種“合法但不合情理”的弊端,就會不斷爆出。這就不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謀利益,而是本本主義、教條主義。

所以民本社會主義,從來不是規定了法律條文,只要符合法律條文就有了合法性,就神聖不可侵犯了,只要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不符合大多數人的情理,“合法性”就沒有意義,就必須被修改。

對於民本社會主義的論述,李思華是力圖為全球社會主義國家,建立起社會主義國家發展的本質的、基礎的邏輯——沿著民本的方向發展,社會主義的路線方針,就不會有大的偏差。

李思華接下來對資本主義和金融寡頭主義的論述,則非常出人意料,並沒有像人們通常以為的那樣痛批資本主義。

她首先說明瞭自己的失望。認為一直到二戰結束初期為止,資本主義還是充滿活力的,沒想到短短幾十年,資本主義就衰敗了。而自己本來這些年祈盼資本主義世界,能夠有深度的思想家,能夠為資本主義尋找到突破的路徑,畢竟當年馬克思也認為,社會主義會在最發達的資本主義社會産生。

但是幾十年過去,西方一個有見識的理論大師都沒有産生,她讀到的所有西方著名學者的著作,除了為現有的資本主義體制辯護,一點突破性的理論都沒有,因為他們害怕突破會損害他們的金主——大資産階級的利益。這樣的學者,都是一些垃圾,生産著無用的思想廢品。資本主義已經已是一所破屋子,至少這些人,應該力圖去做裱糊匠們,結果反而一個個都是站在破屋子前,手舞足蹈,非說這個破屋子多麼有價值,非要別人承認破屋子,才是人類該住的房子。

諷刺之後,她提出了自己的觀察:資本主義的迅速敗落,是因為金融寡頭主義的侵削。資本主義最兇惡的敵人,與其說是社會主義,還不如說是金融寡頭主義。這就是“發展邏輯”上的迷路,走上了一條通往死衚衕的岔路。

産業資本主義的發展需要什麼?其實與社會主義一樣,需要穩定的社會環境,穩定的消費和投資環境,因為産業發展是長期化的。資本主義為利己主義者牟利,是透過剝削大多數民眾的剩餘價值。成為富人,需要穩定的時間積累,剩餘價值是積累起來的嘛。

但在現實中美國是如何做的呢?過去幾十年,美國的國策,卻不是老老實實地發展資本主義,而是試圖建立美元霸權,透過貿易逆差輸出美元,由於最終增加的美元需求,只與國際貿易的增量有關,如果美國要盡最大可能地獲得更多鑄幣稅,就需要定期透過製造金融危機,將美元從國外收回,這就形成了固定的所謂美元週期。

這是一種制度化的對全世界實體産業的金融搶劫。美國為什麼有那麼極端輿論戰、政治戰、對全世界的情報體系,目的就是為定期製造社會危機,從而誘發金融危機,為週期性金融搶劫制度服務。

所以美國這種金融寡頭主義,是真正反資本主義的,其利益的來源,已經不再是剩餘價值剝削,而是直接的搶劫。資本主義是割韭菜,會留下民眾生存所需的韭菜根,而金融寡頭主義,是連韭菜根一起挖掉,片瓦不留、寸草不生。

剩餘價值還只是一個分配比例多少的問題,而金融寡頭的搶劫,是連本帶利全榨幹。剩餘價值還有一個比率的問題,叫剩餘價值率。可是金融搶劫根本無法用比率來分析,那是搶劫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下,一點兒剩餘都沒有。“剝削”“薅羊毛”“收割”,對於金融寡頭而言都太溫柔了,只能用“搶劫”或者“強盜”來形容。

這種極端的掠奪,自然讓資本主義快速衰敗,對金融寡頭主義而言,資本家反而是更香的掠奪物件——普通民眾才有多少錢?當然是産業資本家擁有最多的財富,尤其是非美國國內的外國

資本家。

美國強調的大量思想概念,多是為了便利這種金融掠奪而發展的。例如民主,被他們簡化成了選票制,一點都不提如何讓占人口大多數的民眾全過程地實現當家作主;例如自由,本來就是因為西方告別奴隸制太晚,而相對提出的,對於自由的負面,即在一個共同生存的社會中,每個人都必須渡讓部分的自由,以免損害他人的利益,以免損害共同的利益,也是隻字不提;而在表面,則用“民主和自由”掩飾自己政體的實質——既不是為人民服務,也不是為普通資本家服務,而是為作為金融寡頭的大資本階級服務。

在民主和自由偽概念的掩護下,美國又進一步地發展了其它的偽概念,例如強調法律,是因為需要用固化“原生特質”維護大資産階級的條文,來鞏固其實質的黑暗政體;例如普世價值,其實就是大資産階級的價值;例如把總統和州長的競選上崗,說成是民主選舉,其實是為了實現小團體“合法性”的獨裁和;例如新聞自由,只是確證程式合法,所以一切的不利後果,民眾都該自行承擔。

甚至美國的貪汙極其嚴重,但因為接受賄賂,在很多情況下,是“合法的”,所以都變得光明正大,即使這樣的行為在嚴重地損害美國的國家利益。

金融寡頭主義替代了資本主義,使得美國的國際行為,日益趨向“邪惡性”,因為其根本目的,不在於與其它國家共同發展、共同富裕,而是著眼於金融掠奪,所以他們製造事端——你應該有獨立的思想,那就是反對;你應該有自由的思想,那就是盲目地反對一切。在美國的添油加醋下,讓目標收割國社會動蕩,金融市場崩潰。再然後,你根本看不到的美國機構,會收割完目標國社會的財富。最後,是美國豢養的目標國內所謂的文學家、藝術家和投機政客們歡呼“我們得到了自由”——你們什麼都沒有了,但是擁有了自由。

之所以美國會讓金融寡頭主義篡奪了資本主義的主體,是因為歷史的淵源——幾百年前的西方大航海,本來就是為了掠奪外國的財富,美國也因此在印第安人的屍骨之上,成長了起來。中間有段時間,美國是走對了資本主義的發展道路的,依託美洲豐富的資源,在人口快速增長的前提下,發展科技和産業,這是美國得以替代英國,成為資本主義最強的根本。

但是到了二戰之後,美國就患了其老祖宗英國同樣的“英國病”,認為老老實實發展實業,比不上金融掠奪賺錢來的快,來得爽。國家發展的天平,由此開始倒向金融寡頭主義,走上了邪路。美國的帶領,讓資本主義的黃金時代提前結束了。從現在的結果看,佈雷頓森林體系、世界銀行、國際貨幣組織if等,這一套美國建立的有利於發展金融寡頭主義的體系,並沒有能促進資本主義的強盛,反而是塑造了金融寡頭主義侵奪資本主義的牢籠。

金融寡頭主義具有天生的邪惡性,貪婪無比的後果,是美國由原來至少還偽裝和有一定節制的“偽紳士”,徹底倒退回了無限制的強盜。

李思華最後感嘆:美國的立國本身是有弱點的,1團海盜的合夥,大家有著各自的利益,為了共同做大財富和搶劫他人財富而合夥,這不是原住民那種從與自然界共同鬥爭、協調發展上千年的生長出來的民族。所以美國的本質具有離散性,一旦衰弱,就可能朝著分裂的方向發展——強盜搶不到東西了,不就是各奔東西嗎?難道還會留下來,大家一起努力種地求存?

這篇文章的效果是爆炸性的,尤其在西方社會。如果是一個普通的中國領導,估計不會引起什麼關注,可這是人類傳奇李思華的觀點呀,現在又是網際網路社會,西方上層也根本遮蔽不了,很快就傳遍了全球,引起了海嘯般的效果和思想震撼。

尤其是她對資本主義與金融寡頭主義是敵對性的主張,對於西方人的思想震撼就更強烈了,很多人用她這樣的理論,去思考西方過去幾十年和近年來的經濟動蕩,共鳴是強烈的。由於她的影響力和言之鑿鑿,美國金融掠奪的邪惡,開始被西方社會公眾,接受為一種主流思想。

美國上層當然拼命反駁,認為李思華對美國的分析是非常不友好的,是對美國精神和思想的汙衊。不過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不同的人,自然對李思華理論有著自己的思考和評判。就算是美國那些強烈“”的知識分子中,其實也有不少人,內心贊同李思華的理論的,對於金融寡頭對美國産業發展的傷害,他們這些年是感同身受,只不過不敢違背“政治正確”而已。而在一直被美國掠奪的歐洲,對李思華思想的反應,自然要更進一步,他們對於美國金融寡頭資本,真真可以算是痛恨嘛。

這次的文章,屬於李思華“遺國策”的一部分,美國甚至包括英國這些國家,金融資本與産業資本之間的矛盾,正在激化,而這當然是社會主義進攻可以利用的地方,激化這種矛盾,有利於推動資本主義內部的鬥爭和動蕩,她的最後一篇文章,不過是為這樣的策略開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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