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軟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少在這裡礙手礙腳。”
金花踩著快樂的小步子,啪啪啪啪地離開了。
那邊,目睹了一切的白圍脖也學著它媽媽的樣子,咬著自己的小球球跑了過來,眼睛巴巴地看著宋軟。
這個!它要帶這個!
宋軟已經開擺了,接過白圍脖的小球單獨放在一個小盒子裡避免壓壞。
大的會撒潑打滾,小的有學有樣,不是一家虎不進一家門,算了,她大人有大量,不和她們計較。
雖然東西不大,但零零碎碎收拾了好久,和搬家也沒什麼區別了,宋軟費了老鼻子勁,統共收出了三個麻袋。
“你看看你們,多少東西!搬死我了!”
宋軟對著金花母子指指點點。
這會兒,剛才還耳聰目明為了個小枕頭和宋軟幾乎無障礙交流抗議的金花又變智障了。
它眨巴著一雙清澈且愚蠢的玻璃珠子,呆頭呆腦地看著宋軟,像是沒聽懂她在說什麼。
私密馬賽軟軟醬,瓦達西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思密達。
宋軟:……………………
真的,她真的好想給這玩意兒一鼻竇。
她這樣想,也就這樣做了。
舒服了。
金花哼哼唧唧嗚嗚渣渣地縮回角落,哀怨的嗚嗷聲此起彼伏。
人家都要走了,你還這樣、這樣打虎!
宋軟鐵石心腸、毫不動搖離開。
別看東西收拾完了,但事兒還沒弄完呢。
動物園只說收金花和白圍脖,沒說收好事——畢竟驢在這個年代並不稀罕——帶著好事去太麻煩了,這冰天雪地的外面連根草都沒有,還得給它帶口糧,一來一回這麼多天不至少得帶個二三十斤?算了算了,忒麻煩。
宋軟拿上自己的備用鑰匙,牽著好事溜溜達達地敲開隔壁寧遠家的門,打算把小驢暫時託付給他。
寧遠家沒有驢棚,所以好事還是住她家院子,草料什麼都她都放在柴房了,好事餓會去吃,宋軟主要是拜託寧遠每天晚上幫好事生兩盆炭火。
畢竟現在好事還只是個小驢呢,不抗凍。
她現在主要是帶著好事來認認人,別把給它生火的寧遠當賊踢了。
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好事和金花待久了,身上似乎也沾了點猛獸的脾氣,看著可可愛愛的小驢,踢起人來一踢一個準,還越踢越興奮。
打起架來比白圍脖還厲害,那叫一個敏捷靈活。
宋軟拎著好事的耳朵,扒開它的驢眼叫它看寧遠。
“這幾天我要送金花去動物園,這個同志會每天晚上來我們家院子裡給你生炭火。他是來幫你忙的,你不許踹人家,不許纏著人家要糖吃,也不許撒潑耍賴纏著人家陪你玩兒,聽見沒有?!”
好事從鼻子裡虛虛地噴出一股氣來,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眼前的雄性兩腳獸,眼睛滴溜溜地轉。
“你別噴氣,說話!”宋軟扯著好事的耳朵,再次逼問。
這玩意兒鬼精的很,現在不給它震住了,等她走了不知道要做什麼妖。
好事:……
它不情不願地從鼻腔裡發出“嗯”的一聲。
它平時的叫聲就是“嗯哼嗯哼”的,所以這咋一聽上去去人模人樣的。
算了,那個臭老虎馬上就要走了,家裡馬上就是它一個驢的天下了,它心情好,不讓就不讓,不和她計較。
好事抖了一下驢耳朵。
寧遠認真地看著眼前這頭刨著蹄子的小驢,看上去居然還有幾分說不出的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