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秘密暴露
葉之曖並不是第一次坐飛梭，但卻是第一次坐在駕駛座上，她有些侷促地開口：“每次母親帶我去醫院，我都是坐在後面的幼兒座椅上，現在這樣真的沒有違反交通準則嗎？”
葉之恩嗤笑：“以你父親我b+的體能等級，無論發生什麼樣的意外，我都能保證你的安全，還是說你想坐回那個設計得醜陋又弱智的盒子裡？”
她當然不想坐回那個限制自由的殼子裡，既然確認了安全，她開始放心大膽地摸摸看看。駕駛座上並沒有像是地球汽車上的方向盤，反而是一排又一排的按鈕，上面布滿奇怪的符號，全部都是由圓圈和曲線構成，每個符號長得極其相似，有區別的地方不過是圓圈的大小、粗細、位置以及曲線的弧度和長短。葉之曖想了會，確信自己從沒學習過類似的符號，她指著它們問：“這是什麼，我從沒見過。”
葉之恩正在光腦上回訊息，卻好像知道她在問什麼，頭也沒抬的答：“納斯組合語言，計算機語言，讓我想想，以普通人的學習進度，大概是到了初級中學才能學習到它。”
葉之曖不由癟嘴，十分習慣他父親這種程度的自戀。
在一排黑色的按鈕中，她發現有一個紅色的按鍵十分顯眼，湊近看，上面刻著一個完整的三心同心圓，而在每一個圓圈上的內外側都有如同蝌蚪似的細小曲線，有一些甚至要非常認真她才能看得清，她有些躍躍欲試。
“如果你想我們倆做一次空中飛人以此來逃避你和你外祖父母首次會面的話，你就摁下那個按鍵。”葉之恩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好吧，她收回肉肉的爪子：“這是緊急彈射裝置？”
“避難裝置，按下這個按鈕之後，你會連著這個駕駛室飛到半空中，儀器沒有失靈的情況下會降落到一個安全點，等待醫療機器人來拯救你愚蠢的小腦袋。”
“那如果失靈了會怎麼樣？”葉之曖好奇道。
這本只是她隨口一問，但她卻敏銳地察覺到在她問出這個問題後身後男人的氣息有些不穩，他不再看光腦，下意識摟住她，像缺乏安全感的樣子，語速很慢道：“如果失靈了就看神的旨意，駕駛室只能承受最大值為10特斯的撞擊能量。”
能讓葉之恩這樣的精英男人流露出這種無助的事情相關者只有一個——她的母親，譚芸譚女士。當然，現在還要加上一個她，葉之曖自戀的想。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跟母親有關？”
這句話她問得沒頭沒腦，但葉之恩卻好像明白她的意思，他的聲音很輕：“在你即將成形出生的倒數第三個月，你的母親駕駛飛梭去醫院的路途被雷電擊中，儀器失靈起火，飛梭以慣性沖出軌道，她只來得及按下這個按鈕，就暈過去了。我去找到她的時候，她掛在一戶人家的飛梭坪上，全身是血，而你，精神力暴動。”
他的語調平緩，就像是在敘述一個故事，不帶有任何感情|色彩，但葉之曖卻聽得揪心。她想，這個男人當時一定非常的絕望，妻女皆傷。
“我記得你告訴過我，我們生活的地方有一片隱形的光幕，並且我們生活受到星球智腦的實時監控，很難想象雷電能夠穿透光幕達到軌道，並且，飛梭的效能不至於經受不住一次雷擊。”她轉身抬頭看向他，“這不合常理，不科學。”
葉之恩低頭看她，目光溫柔，又好像在透過她看另外的東西：“你要記住，宇宙中沒有不科學的東西，只有人類不曾認識過的東西。”他伸手摸了摸她頭上跟他如出一轍的捲毛：“你的出生，讓這一切有了解釋。”
聽到這句話，葉之曖心裡咯噔一響，極快地低下頭以掩飾面部的慌亂。父親是不是......知道什麼？其實已經有許多端倪出現，比如她出生能口吐人言，沒有小孩子的那份天真，可無論她表現出了什麼，她父母都欣然如常的接受，她甚至都開始以為星際小孩就該是這樣的。
“我事後檢查過你母親出事的飛梭，確實是被雷電擊中導致的機械失靈，一定有什麼能量，在那一瞬間超過裡承載臨界值，但是以我們現在的技術，還無法解釋。”他伸手隨意的勾著葉之曖頭頂黑色的捲毛，語氣漫不經心，“等你以後長大會明白，當發現得越多，難以解釋的東西會更多，帝國，聯邦，星盟，有很多東西人類都無法解釋，人類在星辰中太過渺小，屬於進化樹上並不受神眷顧的物種，能力非常有限，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葉之曖低著頭，眸子略帶驚恐，聲線帶著自己都沒發現的顫抖：“什...什麼意思？”
葉之恩發現了她的緊繃，微嘆了口氣，順著她的脊背慢慢撫摸，似乎是在安撫她：“小可愛，不要隱藏了，宇宙中像你這樣的人不多，但並不是沒有。”
那一瞬間，葉之曖腦仁中的那根線，騰的一下就斷裂了，腦袋嗡嗡作響，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她是穿越來的！
看到懷裡小包子六神無主的樣子，葉之恩有些心疼，但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先給她做好鋪墊：“你的人生註定會比別人走的艱難，以你現在的年齡並不適合告訴你這件事，但今天已經有不得不說的理由，你的外祖父母亦為此而來，但你要相信，作為你的父親，我無比希望你能夠健康快樂的成長。”
或許是葉之恩難得表現出如此誠懇，鄭重。聽到他的話後葉之曖嗡嗡作響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她開始清理腦中有用的資訊，現在至少能確定三件事。
一、她父母知道她的重生；二、星際中有一部分像她這樣的人存在，但不知道多少，是否被大眾熟知；三、今天的生日宴，她之前從未見過的外租父母特意為她而來，一定是有什麼十分重要的緣由。
電光火石間，她抓到了重點：“外祖父母...是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