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我是你的主子,你應該忠……
顧辭宴耳提面令,她不能偷懶,讓她養好腳傷便要回他的身邊伺候。大夫給的藥膏藥效很好,折嫿在她的營帳裡又休息了一日,之前受傷的腳不怎麼疼了。
瑞王府的下人來傳話,讓折嫿去顧辭宴的營帳。
“折嫿姑娘在營帳裡嗎?我們世子找你。”營帳外面響起小廝的聲音。
折嫿以為是顧辭宴讓她過去伺候,她和芳杏說了一聲,走出營帳。待折嫿走出去,才發現不是瑞王府的小廝,季元恆和一個小廝站在不遠處,含笑看著她。
季元恆一身寶藍色錦袍,芝蘭玉樹,身姿挺拔,是讓無數女子傾慕的好相貌。
折嫿抿唇,停住腳步,朝季元恆的方向福了福身,道:“季世子。”
女子一身海棠紅色衣裳,眉眼精緻,比許多大家閨秀都要生得出色,秀眉微微皺著,似乎有什麼心事。
季元恆看了一眼距離他有些遠的折嫿,道:“是我給折嫿姑娘造成困擾了?”
折嫿如實道:“奴婢是顧世子的丫鬟,我們世子不喜歡奴婢和季世子接觸。”
季元恆心思細膩,折嫿不說這話,季元恆也能看出來顧辭宴介懷他和折嫿接觸。他鄭重道:“說起來是因我而起,若是我給你造成麻煩,我給你說一聲抱歉。”
季元恆畢竟是霄北王府的世子,折嫿不敢接受季元恆的道歉,她溫聲道:“季世子嚴重了,奴婢擔不起季世子的一聲抱歉。”
季元恆想了想,道:“之前我見你時,辭宴在,我沒有機會和你單獨說話。我之前對你說的話非虛言,折嫿姑娘的眼睛和家妹生得很像。不知道折嫿姑娘家裡還有什麼人?”
聽見季元恆的話,折嫿的眼眸裡浮現訝異。折嫿低著頭,態度恭敬,她道:“奴婢的父母皆在世,還有一個妹妹。我們全家都不曾去過霄北,不敢和常安郡主說一聲相似。”
季元恆的眼睛裡似乎浮現一抹失望,他道:“是我冒昧了。”
頓了頓,季元恆又道:“辭宴若是因此怪罪你,我會去和辭宴解釋。”
折嫿低著頭,不再言語,這是不欲再和季元恆多言。
季元恆收回視線,帶著小廝離開。
走出了一段距離,走在身後的小廝沖季元恆道:“世子還是莫再和這個叫‘折嫿’的丫鬟接觸了,這個叫‘折嫿’的丫鬟是顧世子的人,顧世子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若是因為一個丫鬟影響您和顧世子之間的關系,多不值得。這個叫‘折嫿’的丫鬟和常安郡主生得有些許相似,應該只是巧合。常安郡主已經來京城,若是她知道世子因為一個丫鬟與她生得相似就如此關注,常安郡主該吃醋了。”
季元恆回頭朝折嫿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子雖然生得貌美,又是顧辭宴的貼身丫鬟,氣質看起來和尋常丫鬟不太一樣。但是她也只是一個瑞王府的丫鬟。
按照折嫿剛才說的,以及瑞王府下人說的關於折嫿的家庭,他也不覺得折嫿能和季筱書有什麼關系。
只是他也不知怎麼的,忍不住多關注了折嫿幾分。明明知道他今日來見折嫿不妥,他今日還來了這麼一趟。
季元恆收回視線,不再去想。
……
折嫿走進營帳時,顧辭宴正在書案前寫著什麼,小丫鬟看見折嫿,主動將手裡的茶盞遞給了折嫿。
等顧辭宴放下筆,折嫿將手裡的茶盞遞給顧辭宴,道:“世子請用茶。”
顧辭宴接過折嫿手裡的茶盞,喝了一口,道:“是你親手泡的茶水?”
折嫿如實道:“不是,是其她丫鬟泡的茶水。奴婢進來時,她將茶盞給了奴婢,奴婢便將茶盞給接過來了。”
顧辭宴放下茶盞,道:“你這是終於捨得回我的身邊伺候了?你的腳傷痊癒了?”
聽顧辭宴的話裡的意思,彷彿她是故意不回他的身邊伺候。折嫿道:“等奴婢的腳不疼了,便回世子的身邊伺候了。”
顧辭宴站起身,視線落在折嫿的腳上,道:“你的腳傷何時痊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