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嗯了聲,和他並肩在庭中漫步。
二人走了會兒,忽地聽見他開口:“朝朝。”他叫自己名字是越來越順嘴了。
陸朝朝側過眼看他:“幹嘛?”
謝妄腳步一頓,又默然片刻,視線定定落在她臉上。
陸朝朝當即警惕地遮住嘴,道:“不許輕薄我。”
又補充了一句:“不許想那種下流的事。”
這人怎麼又開始了?
謝妄道:“晚了。”
陸朝朝凝眉,什麼晚了?
又聽他說:“已經想過了。”
陸朝朝又一陣臉熱,罵他一句:“大色鬼。”
她說:“你還說你沒怎麼看過那些東西,你分明就很熟練。”
謝妄辯白:“沒有,當真只看過一遍。”
只是夢到過不少,偏偏他記憶力又超群。
陸朝朝繼續邁步往前,謝妄愣了一瞬,追上她的步子。他伸出手,好似不經意地拉住她的手。
陸朝朝一怔,抬頭看他。
謝妄才問:“我可以牽朝朝的手嗎?”
陸朝朝皺眉,他都牽上了,還問什麼?
她答:“不可以。”
說罷,掙脫了一下,沒掙開,便沒再說什麼,任由他牽著繼續漫步。
好像只過去了片刻功夫,手心裡就全是溫熱的汗,陸朝朝再次掙紮,這回甩開了謝妄的手。她道:“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罷,轉身離開。
她心跳得有些快,匆匆行至廊下,進門前聽得身後傳來的嗓音:“晚安,好夢。”
陸朝朝沒說什麼,只是推門進去,合上門,靠著門框捂住臉。
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臉上也燒起紅霞,就連手心裡都是熱的。
短短一天之內,她竟然就跟謝妄親吻、牽手了。
這一切都像在做夢似的。
陸朝朝暈乎乎地走向拔步床,栽下去,她在薄被上擦去手心的汗,側過身,閉上眼睛,不知何時進入了夢鄉。
謝妄立在月下,良久注視著陸朝朝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