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朝朝急得跺腳:“不是的,姑母,我沒有。”
她要怎麼解釋清楚啊!
他們一行人停在原地不動,又似乎在議論什麼,自然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崇光帝也注意到了,還擔心是朝朝被人欺負了,當即差林順去探聽情況。
林順不多時來報,也很是訝然:“陛下,是昭陽公主與謝大人,謝大人說,他有了昭陽公主的孩子,讓昭陽公主必須對他負責。”
崇光帝聞言,啊了聲,疑心是自己聽錯了。“你說誰?誰懷孕了?縝之?”
林順尷尬地點頭,他也搞不懂謝大人這話是真是假了,按理說以謝大人的性格,不會扯這種謊話,可他是個男人,從古至今還沒聽說過有男人能懷孕的呢。
崇光帝一頭霧水,親自帶著人過來了。
陸朝朝氣得發抖,指著謝妄鼻子罵:“好你個謝妄,你陰險歹毒,你居然用這種辦法報複我,你!”
謝妄垂下眉,並不反駁任何,只說:“殿下隨便罵,只望殿下出過氣,不要拋棄臣,和臣腹中的孩子。”
陸朝朝氣得連罵他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謝妄越是低眉順眼,眾人便越發覺得此事估計是真的,恐怕是昭陽公主始亂終棄,而謝大人一往情深,卻慘遭拋棄。畢竟誰都知曉,這位年輕權臣平日裡可是高冷淡漠,心狠手辣。除了真的愛,誰又能讓他這麼心甘情願地低聲下氣呢?
一時間,大家看陸朝朝的眼神愈發怪異。
陸朝朝快哭了。
就在這時,她看見了崇光帝的身影,陸朝朝奔向崇光帝訴苦,希望崇光帝為她撐腰:“父皇,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是謝妄在胡說八道,胡言亂語。”
崇光帝嘴上應著好好好,視線從謝妄身上掃過,“縝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謝妄面向崇光帝,恭敬地行過禮,而後道:“陛下,臣失了清白,不想活了。還請陛下做主。”
崇光帝面露難色,趕緊安撫道:“別別別,朕定為你做主,莫要說這種尋死覓活的話。”
他看向自己的寶貝女兒,又看謝妄,一個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一個是自己寵信的臣子,若論親疏,他當然要站在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一邊。可是依據他對二人性格的瞭解,他的朝朝自幼被他寵壞了,脾氣是有些嬌縱的,倒是有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而謝妄呢,他一向不茍言笑,在私事上更是幹淨得像一張白紙,沒道理會用這種事誣陷朝朝。
崇光帝難以決斷,硬著頭皮問謝妄:“縝之啊,你,你畢竟是個男人,應當不會有孕吧!”
謝妄垂下長眸:“是麼,或許是臣失了清白,刺激太大,一時有些胡言亂語。只是,殿下玷汙了臣的清白一事,臣不曾胡言亂語。春闈放榜當夜,臣在殿下的曦光殿中過了一夜,陛下若是不信,盡可以去問問曦光殿的宮人們,他們皆可為臣作證。”
他這話半真半假,他的確在曦光殿過了一晚,即便去問,也是真的。但他一個外臣,在昭陽公主的曦光殿過了一夜,還能是因為什麼?
崇光帝又看向朝朝,重重一聲嘆息。
陸朝朝意欲辯解,那天晚上謝妄是在她宮裡待了一晚,可是她和謝妄之間分明清清白白,什麼也沒發生。
“不是的,父皇,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那是事出有因的。”
崇光帝嚴肅道:“那就是說,他那天晚上的確在你殿裡過了夜?”
陸朝朝說:“是,但是不是他說的那樣啊……”
崇光帝又是一聲嘆息,語重心長道:“朝朝,朕當真是把你寵壞了,你怎能如此胡鬧?朕今日便為你二人賜婚,待挑一個良辰吉日,早日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