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軍前線指揮官想要制止部下此刻愚蠢的行為,但這沒什麼用…隨著他呼喊聲響起的是連片的槍聲。
滾燙的鮮血拋灑在透明的冰層上面,潔白的冰層很快被侵染成醒目的紅色!
“魔法師,我們需要魔法師的…”
叛軍前線指揮官對著他的掌旗官繼續呼喊,但他的話還沒有喊完便被一顆子彈擊打得粉粹…
連綿的槍聲依舊在繼續,驟降的氣溫也還在繼續降低…
彷彿憑空出現的冰層正在以肉看可見的速度加厚,在此起彼伏的槍聲中,寒冷的冰冷迅速覆蓋了城門附近所有的區域,在城堡大門附近所有貴族叛軍無一例外被冰封在裡面。
在城堡騎士和守衛驚奇和恐懼的目光中,肆意的寒流在襲擊完叛軍之後,依舊在向四周擴散…
艾琳菲兒冷漠的目光看著城門口被冰封的貴族叛軍,對身邊的艾布納說道:“騎士團不能光看戲吧,城牆外還有至少兩千叛軍。”
“他們會在兩個小時內被擊潰,偉茲伯斯特的屍體將會釘在城牆最顯眼的地方。”艾布納清醒過來,他看著王后的雙眼不知覺敬畏了許多。
“我的城牆場容不下偉茲伯斯特這樣汙濁之人的屍體,他甚至不配被掛在城外那顆老桑樹。”艾琳菲兒此刻的表現完全不像之前她表現那麼柔弱和溫和,她冰冷的語氣比驟降的氣溫還要刺骨,“他只配待在城外的臭水溝裡與鼠蟲作伴!”
…
吊橋前方臨時指揮所內,包括偉茲伯斯特在內的所有人對城堡大門附近發生的事情,都明顯沒有反應過來。
城堡上空耀眼的魔法光柱依舊存在著,而且沒有絲毫消退的意思,肉眼可見的寒霜在在冰層上緩緩向四周擴散,“咔咔咔”那要命的冰層也隨著擴散的寒氣向吊橋前方的擴散。
“腳下!”
“看我們的腳下!”
驚呼聲讓偉茲伯斯特下意識的低下頭,絢麗的魔法光幕覆蓋在一層複雜的法陣上,偉茲伯斯特雙眼中浮現出法陣的影像時,一股讓他渾身發軟的刺骨寒意從他的脊椎直往頭頂竄,這是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這裡為什麼會有…會有…”偉茲伯斯特似乎忘記他想要說的話,他很努力的想表達出但怎麼都表達不出來,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卻。
“這不是事先的設定好的魔法陷阱。”一位研習魔法的貴族面露嚴肅,他望著天空中的浮現的巨大法陣,感受著他從來不曾感受到的魔法規則,“這是在任何書籍中都曾記載過的法術。”他說著便施展出一道魔法屏障驅散掉腳底法陣,“不要對我抱太大的希望,我只能短暫的驅散。”
“儘快撤退吧…我們並沒有失敗!”梅羅特泰瑞特斯並沒有顯得很慌張,在法陣驅散之後他高喊道:“以我們手中的力量完全可以控制住第七街區,如果陛下真的在刺殺中重傷或者…那麼,不管是總理政府還是國情辦公室的各位大臣,都不會希望克魯城在這個時候出現動亂,他們肯定會和我們談判。”
老人這些話說得很快,快得讓他他自己都有些喘不過氣。
“就這麼辦!”正對失敗不知所措的偉茲伯斯特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般。
“現在指揮我們的人後撤。”梅羅特看著外面混亂的局面,對偉茲伯斯特此刻的表現失望至極,他看向這位年輕子爵身邊一位沉穩的中年貴族,說道:“告訴我們的戰士,我們並沒有失敗,並穩住戰線退出廣場…”他環視四周,“在第七街區口我們還要守備兵團打一場硬仗,如果不想真的失敗就打起精神。”
梅羅特說話的時候雙眼直視著偉茲伯斯特,雖然對方的表現讓他有些失望,但他更多的是在疑惑為什麼這樣的一個人,會被貴族們推舉出來成為領袖…
老人冷靜的表現感染了周圍其他人,而且指揮所內大多數人都曾參與過許多戰爭,並沒有如同年輕的偉茲伯斯特一般慌張的不知所措。
在梅羅特的注視下,偉茲伯斯特被兩位貴族首先護送出指揮所,隨後偉茲伯斯特身邊那位沉穩的中年人連續對身邊的傳令官下達了幾條軍令。
“我們需要有人留下來擋住城堡方面的追擊。”中年人在下達完幾份命令之後,看著偉茲伯斯特說道:“我叫泰倫斯,曾經是龐博侯爵的副官,現在是一位退休的老兵,很遺憾在這樣的環境下自我介紹。”
梅羅特在傾聽中年人說話的時候整張臉的皺紋都堆積在一起,當中年人話語落地之際,他臉上的皺紋舒展開的同時雙眼虛眯,“沒有這樣的環境,也許我們永遠都無法認識。”他突然展現出一種幽默的笑容,“那麼…泰倫斯閣下,你是想讓留下來的斷後嗎?”
“你願意嗎?”
“這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