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魯里亞王國積極對外準備作戰的時候,佩魯斯和他的聯合辦公廳對外宣佈建立獨立的倫恩聯合公國,併成立聯合公國政府。
第一個承認倫恩聯合公國的並不是他臨近的巴魯王國和高地草原,而是遠在千里之外的克魯里亞王國。當培迪里根親筆書寫的通告傳達至科倫城的時候,巴魯王國和特瓦克高地才宣佈承認聯合公國的獨立地位。
隨後,法師塔、和精靈也紛紛派遣使者前來與聯合國建立正式的外交關係。
12月25日,倫恩聯合國成立的第二十五天。
政府聯合辦公廳會議室內,四大長官和佩魯斯圍坐在一張小型的鐵質會議桌周圍,仔細的翻閱著一份由新建立的秘書處整理並呈遞上來的檔案。
這是一份關於各地戰爭的分析報告書。
之所以有這份檔案的出現,完全是因為克魯里亞王國以同盟軍的名義要求他們參與對不死軍團的戰爭,而這是作為王國承認他們獨立的條件。
“沒想到就算我們獨立,也不得不捲入大陸紛爭的是非當中去。”茱蒂絲作為軍隊騎士階層代表被佩魯斯任命為四長官之一,她談論這些的時候臉上毫不保留的展露出厭惡的神色,“雖然我很願意加入對抗不死軍團的戰爭,但我討厭以這樣的方式。”
“沒有人喜歡這樣的買賣。”商人代表利瓦伊曼克慢吞吞的說道:“但作為交易的雙方,我們原本就屬於弱勢,這是一筆不得不做的交易,否則會危機我們的自身。”
“能夠確定克魯里亞王國傳來那些情報的真實性嗎?”大主教薩姆希爾也看完手中的檔案,蒼老的帶著些許鬍渣的臉龐上皺紋堆積在一起,“雖然不死軍團當中也有許多具備智慧的生命體,他們既然存在就意味著是眾神允許的,但是…他們註定無法與我們共存。”他雙手壓著檔案,皺紋慢慢散開之後露出一副擔憂之色,“如果潘妮里根真的在同不死軍團合作的話,那對於我們的先祖之地來說實在是太可怕。”
“我覺得你們的擔心都不是問題。”格里姆沃德作為最早跟隨佩魯斯的貴族,他作為公國貴族代表列席這次會議,“克魯里亞王國僅僅是要求我們對蘇克平原宣戰,據我所知,精靈王國、米沙王國、特瓦克公國、克拉克利群島、矮人的重錘王國以及巴魯王國,都已經對蘇克平原和不死軍團宣戰,但他們僅僅只是象徵性的派出一些軍隊加入克魯里亞王國而已。”
“以克魯里亞王國現在的實力,培迪里根國王根本不會在乎我們出兵與否,他在乎的是我們的態度,他需要一個光明正大理由讓他進入蘇克平原。”格里姆沃德輕輕的整理著他手中的檔案,用非常輕鬆但卻又很肯定的語氣說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僅僅是擬定一封通告對蘇克平原的潘妮里根宣戰,然後派出一百名聖騎士加入克魯里亞王國的軍隊就可以了。”
“雖然我很討厭你說的話,但我卻不得不同意你的建議。”茱蒂絲臉上帶著一種軍人特有的壞笑。
“這是一個不錯的買家。”
“咳咳”大主教薩姆希爾輕輕咳嗽一聲,臉上的皺紋又重新堆積起來。
這位老主教的表現讓其他三人立刻明白他肯定有不同的意見。但薩姆希爾並沒有把他心中那份不同的意見說出來,而是看向坐在首位一直沉默的佩魯斯問道:“你是什麼想法?”
在場所有人之中也只有薩姆希爾可以這麼問。當他的問出口之後,其他三人的目光便不再停留在老主教的身上。
面對四人投來的目光佩魯斯顯得很鎮定,他不急不慢端起眼前的清茶喝了兩口才說道:“就我個人的意見,我願意幫助培迪里根去完成這場統一戰爭,讓人類世界再現往日的輝煌,以維持整個艾蘭大陸的和平。”
“不過現實卻不得不讓我們做出妥協。”佩魯斯無奈看著其他四人,“我們北邊有正在崛起的巴魯王國,東南邊安迪巴萊特也在虎視眈眈,西邊的獸人肯定也不願意看到我們的軍隊走出科倫要塞。”
“我們的商隊帶回的情報顯示,獸人部族雖然表面上支援克魯里亞王國的統一戰爭,在暗地裡卻在不遺餘力的支援蘇克平原。”利瓦伊曼克低聲說道:“培迪里根國王想要戰勝他的妹妹並統一整個人類世界,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這是公開的秘密,就算是培迪里根國王本人,也無法對獸人現在的行徑進行任何的公開指責。”格里姆沃德聳聳肩,表現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先以聯合辦公廳的名義向蘇克平原宣戰,至於派遣聖騎士前往戰場…”佩魯斯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做這些無用的修飾性動作,我會明確寫信告訴培迪里根國王我所遇到的困難。”
薩姆希爾眉毛皺得比之前更深,很顯然他並不喜歡佩魯斯的決議,他把用手指輕輕敲擊會議桌,以吸引眾人的目光,然後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可以透過安迪巴萊特公爵,來實現進軍蘇克平原的構想?”他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抬眼與其他四人對視,“安迪巴萊特很明確的表示會支援克魯里亞王國統一蘇克平原,而且很高調的拒絕了蘇克平原的使者。”
“大主教閣下!”茱蒂絲皺著眉,“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您是想出兵蘇克平原?”
“蘇克平原的人民正在被黑暗侵蝕,因為安德魯主教的背叛,蘇克城裡大多數人民已經不再相信神聖力量,許多人在暗地裡發展邪惡的信徒,企圖傳播邪能。”薩姆希爾低沉的聲音在會議室內迴盪,“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蘇克平原可能會變成第二個卡倫領?”佩魯斯聽出老主教話語中的警告。
“潘妮里根應該不是這麼不冷靜的人…”
薩姆希爾立刻冷冷的打斷:“許久之前,誰又能想到在文森特堡中那位連匕首都沒有拿過的女人,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情?”
老主教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後背脊骨生出一股比外面寒風還好刺骨的寒意,讓他們心神震動的同時變了變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