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克萊埔克說話帶著的顫抖更嚴重,一雙顫抖的手遞出了一封厚樹皮記錄的信件。
“你是在開玩笑嘛?”特洛菲爾猛然間從座位上彈起。
“我也希望這是一個玩笑。”納克萊又拿出幾張魔發照片,“他們發來了魔法照片,我想…您或許應該看一看。”
…
克魯城卡瓦爾堡,
培迪正在聽取警察局局長唐萊特彙報關於‘合法走私’這個案件的詳細調查報告。
作為警察局最近秘密偵辦的大案,培迪非常重視,他甚至要求唐萊特把某些商人犯案的細節都講解給他聽。
他聽得非常仔細,
作為警察局自成立以來,收到的第一件實名舉報案件,他有理由重視這個案件。
這個案件的本身並不複雜,甚至可以說非常容易查辦,
就是某些商人利用王國一些商品的免稅政策,聯合塞卡鎮和巴蘭鎮海關官員,偷換商品把某些原本應該擁有高額賦稅的商品換成免稅商品,以謀取幾十倍的暴利。
案子已經查清楚了,
相關人員也早已被警察局盯著,
但在最後做決定之後,培迪召來了唐萊特和掌管王國法律的大學士保羅。
這個案件在某些人的策劃下已經是舉國關注,所以培迪需要作出一副秉公辦案的態度。那麼,保羅學士和警察局的態度就變得很重要了,特別是保羅學士的意見。
當培迪詢問該怎麼處置涉案商人的時候,大學士保羅刻板的回答道:
“陛下,按照王國法律,犯案海關官員將遵照貪汙金額量刑而判決,至於犯案的商人,如果有貴族頭銜應剝奪其頭銜後量刑而叛,當然,他們的商業行會還需要繳納足夠的罰金!”
“陛下。”唐萊特跟著表態,“這個案件並不是個別案例,自王國商業改革開始,各地相同案件層出不窮…”
“那為什麼我之前沒有收到過這方面的彙報?”培迪打斷了唐萊特的話。
“半年前我曾專門就此問題彙報過,但陛下…您當時讓我不要把目光盯在商業改革上。”唐萊特向來有什麼說什麼。
“我這樣說過嗎?”培迪自然是想起來了,但他不會承認,“也許吧,但更有可能是當時的我沒有料想到這件事情非這麼嚴重…你應該提醒我的。”
唐萊特自然不會傻到說‘我當時已經提醒了您’這樣愚蠢透頂的話,培迪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纏,他指著唐萊特,“你繼續你剛才想說的話。”
“是,陛下。”唐萊特面無表情的點頭,“我覺得應該加重判處違規商人,並建立更完善的查辦制度。”
“律法要求我們對每一個人每一個案件公平、公正,我們不能因為某一個特殊案件而加重判處或者減輕處罰。”大學士保羅立刻表示反對,“唯有保持絕對公正,才能維護律法的威嚴。”
“商人的貪慾是你們想象不到的大。”唐萊特看著保羅,“某些商人犯下的罪行足夠他們在絞刑臺上走上十次不止。”
“您口中某些商人都有誰呢?閣下?”大學士保羅很平靜和唐萊特對視,“律法不會放過任何罪行,如果您能提供一份名單,並拿出有力的證據,我會聯合學院的學士對他們進行訴訟,我保證沒有誰能夠逃過律法的懲處。”
“如果這是您的真實想法,學士,我會滿足您的要求…”唐萊特沒有愚蠢和大學士探究某件事情的本質,儘管心裡對對方的做法不以為意,但依舊選擇順從,“但我懷疑您看到名單和證據後會選擇沉默。”
“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保羅平靜的說道:“我只是提供意見,不會直接介入案件的本身…我只是奉命長官王國《新法》,但並不是執行者。”
“你…”
“咚!咚!”清脆且卻又相對沉悶的聲音想起,培迪用手輕輕敲擊桌面,“你們應該看過我親筆書寫的內部通告。”他緋紅的眼眸帶著上位者的威嚴望著保羅,“你知道未來也許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沒有精力來管理王國內部事務…”
“所以,我的要求很簡單…我不希望在未來戰爭中,依舊看到這些蛀蟲的存在!”培迪的語言犀利,“我沒有時間和這些人周旋,也沒有精力和他們談論律法…”說話間,他的目光看向了警察局長唐萊特,“一個月之內結束這個案子,我會讓財務大臣埃德溫菲林爵士協助你。”
唐萊特愣了愣後趕緊說道:“如果有埃德溫菲林爵士的協助,這個案件將變得簡單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