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群山要塞內,漆黑星空下滿是飛舞的火舌。
校場外的練兵廣場上,兵戈和鍛鍊器材被移到了角落,換上整車的麥酒和屠宰好的牛羊。
沒有繁瑣的演講,隨著要塞指揮官布魯諾爵士一杯麥酒下肚後,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在要塞內迴響。
燒烤散發的煙火伴隨著烤肉和麥酒的香味在空氣中擴散。
軍人們的篝火晚會就是這麼簡單,美酒和烤肉就能夠滿足他們,如果有條件再叫上一些身材婀娜的舞女,那就再好不過。
但舞女今天沒有,練兵場中間的臨時搭建的高臺上,兩名騎士帶著防具手握練習武器正在對決,周圍一群官兵在忙著下注。
正北方高臺帥案旁邊的哈迪斯和布魯諾兩人的斗酒還在持續,端上來的兩支烤羊腿只剩下骨架,桌上的各式水果早已滾落碟盤和濺灑的酒水混合在一起。
一個小時後,
哈迪斯在斗酒中首先敗下陣,他直接倒在桌案下呼呼大睡。
勝利的布魯諾看著攤到在地的哈迪斯發出爽朗的笑聲,而後又命人端來兩桶麥酒,他可不會因為倒下的哈迪斯而停止飲酒。
又是一個小時後,
哈迪斯從酣睡中醒來望著還在繼續喝酒的布魯諾,立刻不服輸的表示要繼續斗酒。
勝利者自然不會拒絕。
但沒多久,哈迪斯又率先昏睡了過去。
等哈迪斯第二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深夜一點,他望著醉意朦朧的布魯諾,掃視著練兵場上逐漸停歇的喧鬧,抱著一桶麥酒又要和布魯諾斗酒。
連續勝利兩次的布魯諾根本沒有想過公平與否,他那因為酒精亢奮的腦子裡現在只想著打敗哈迪斯後快感。
…
凌晨三點,超過六七個小時的篝火晚會接近尾聲,喧鬧場面早已不復存在,剩下的只有起伏不定的鼾聲。
帥案旁邊的哈迪斯從酣睡中醒來,他搖晃著腦袋的同時狠狠踢了踢旁邊的布魯諾,對方像只死豬般一動不動。
‘嗝兒’有些迷糊的哈迪斯吐出一口酒氣,並向前走出一步。
‘哐啷’桌案都差點被他這一步打翻。
他拍了拍臉頰,並用手使勁在臉上搓來搓去。
半響後,他從迷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他快速掃視著要塞內的情況,除警戒塔上必要的守衛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執勤計程車兵。
他臉上露出一副詭異的笑容,但隨即他的笑容便散去並步履闌珊的走下高臺。
…
古拉群山通道夜晚對流的冷空氣很涼,再加上篝火的烘烤,讓哈迪斯腳下的步伐不知覺加快,他的目標位置是一處火光不能覆蓋的陰暗角落。
很快,他便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