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爵士,作為曾經光輝教堂的戰術教官,培迪自然是認識。同時培迪還知道,這位教官在‘即位戰爭’之前還擔任過首相辦公廳的首席秘書官。
那個時候,他才29歲!
克萊爾爵士沒有雄厚的家族背景,也就是說,他僅僅依靠個人實力就獲得當了時帝國首相韋爾斯克公爵的信任。
他還是一位聰明人,擁有魄力的聰明人!
在即位戰爭爆發之前,克萊爾爵士向韋爾斯克公爵提交了辭呈,隨後便低調的加入神聖光輝教堂,成為裡面最普通的戰術教官。
要知道,當時的克萊爾幾乎已經進入帝都上層社交圈,他能夠做出那樣的決定,需要的不僅僅是智慧。
如今十三年過去,當年帝國社交圈中的紅人,早已被人遺忘。
...
培迪在北部通道外的營區駐地連夜召見了克萊爾,雖然,培迪本意是等到白天以彰顯里根家族的禮儀,但克萊爾堅持要立刻面見培迪。
這次見面地點按照丹門男爵的提議,設在在營區門口附近臨時搭建的一頂大帳內。
安迪的使者只有克萊爾一人。
這讓培迪有些意外,這說明對方獲得安迪無條件的信任,亦或者說安迪根本沒有多餘可以信任的人。
克萊爾在培迪走進大帳後,便把目光落到培迪的身上。
他的此刻的樣子既顯得恭謙,又沒有絲毫的諂媚之色。
培迪望著對方的樣子,搶先問候道:“克萊爾導師,好久不見。”說罷,他微微頷首,以表達他的尊敬之情。
“自從兩年前您學完我的課程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您。”克萊爾莊重的回禮後說道:“您是我這十多年教導的所有學生中最出色的。”
“能得到你的讚譽,是我的榮幸,導師。”培迪指著臨時拼湊起來的談判桌,示意對方入座,“希望你給我帶來了好訊息。”
“您可能要失望了。”克萊爾幾乎與培迪同時面對面的坐下,他搖著頭說道:“現在的特瓦克城不可能有好訊息傳來。”
站在培迪身邊的哈迪斯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坐到培迪的左手邊,當克萊爾話語剛落地他便問道:“你們還能堅守多少天?”
“我們可以一直堅守下去…”克萊爾目光移向哈迪斯,“不要懷疑特瓦克城的實力,我們城市內儲存的戰備物資可以供一支兩萬人的部隊持續作戰超過一年,而且,特瓦克城內又近二十萬平民打算與我們共存亡!”
“你是想告訴我們,特瓦克城不需要援軍嗎?”軍情處長丹門男爵作為培迪親自指派的陪同人員,忍不住冷冷的嘲諷道:“女神在上,難道每天如江邊潮水一樣湧向我們的求援信不是你們發來的嗎?”
“不,您誤會了我的意思。”克萊爾爵士毫不在意丹門男爵的嘲笑,他望著培迪沉默了幾秒後說道:“培迪男爵,就算您的部隊能夠如期抵達特瓦克城,恐怕對城內相持的局面沒有絲毫幫助,反而會把您手中部隊帶入一灘死水。”
“您是在質疑里根家族的實力嗎?”哈迪斯立刻的回擊,“特瓦克領現在的局面是你們一手造成的,不要把自己的無能強加在別人身上。”
丹門男爵緊跟著說道:“是你們的莽撞和無知,毀掉幾萬士兵換來的優勢,現在,特瓦克城內又增加了無數的怨靈…你們是想為你們的無能尋找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