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中仍然存在的兵器店,有的是父輩或祖父輩與陳禮法有交情的原因,所以才留下其店鋪,甚至偶然接濟一下。可以說都是陳家養著的對手而已。
至於喬家,因為曾經出現過傳說中的神師,所以對先人的尊敬,也一併留了下來。
若是陳鐵他們想要對喬家有任何動作,被陳禮法知曉定然不快。
雖然現在陳鐵是家主,但任何人都知道,若是陳禮法開口,他仍然才是暗地裡的那個掌權人。
「喬至剛……不太可能是大師。在很久之前已經打探過他,雖然在鍛造有些天賦,但缺乏名師指點。窮畢生鑽研,能夠鍛造出二階紋兵已是極限了。」陳鐵沉吟著道,手指下意識的摸著茶杯:「反而我認為應該把目光放在那個少年身上。」
「自從那個少年出現在喬家,便出現了一件二階紋兵。雖然很荒謬,但我還是認為當中有著甚麼關係。」
陳清沒有說話,只是躬身的等待陳鐵的命令。
「這樣吧,派人去跟喬至剛談談。我陳家以擴張名義,出十萬兩買下他的店鋪。另外若是他願意的話,我陳家也吸納他進入我們陳家的鍛造師之列,奉為長老。」
陳清聞言拍了拍手掌:「好主意!這樣既不會惹到老家主不快,如果喬至剛真的被奉為長老,定要被我們看到他鍛造的過程;退一萬步,就算喬至剛不識時務拒絕成為長老,我們也因此少了個大敵。」
「嗯……」陳鐵仍然眉頭緊皺:「我只怕他不答應賣店。至南城兵街,是喬家當年發跡與沒落之地。對於喬家子弟,有著難以言喻的意義……」
陳清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有著些許陰冷。他是陳家的管家,明活也好髒活也好,他都會做。一切只為陳家利益著想:「若是他如此不識抬舉,也只好怪我們不擇手段了。若是老家主怪責下來,就由陳清承擔。」
陳鐵深深的看了陳清一眼:「我們陳家有你兩父子當管家,確實是福。」
陳清微微鞠躬:「家主客氣。」
…………
仍然是黑夜。
準確來說,是不知多少個黑夜的過去。
藍明有點行屍走肉的被靳行帶著,眼前的畫面不斷像跳格般。
這一刻還是山林水秀,行走於林間,下一刻便已經走在平原之上。
她畢竟還是學習了四年的紋學,還是知道這大概是靳行的紋技。
每當他帶著自己消失原地時,藍明還是敏感的發現靳行的靴子間有著難以察覺的光芒流轉。
在靳行如此強大,如同瞬間轉移般的紋技不斷施放,二人一路行走極快。只是令藍明感到悲傷的是,她距離徐大哥越來越遠了。母親的屍身,她曾經透過靳行放出來看到。那時她直接就昏倒過去。
徐焰在她心中由僅餘的二人,變成那唯一一人。
她還只是十歲,對於徐焰,她當真像對著個親生哥哥般,這種分離對她而言太痛苦了。
藍明徑自看著火堆發呆,那纖弱的手指無意識的磨蹭著匣子的外層。突然,她很想看看匣子裡的到底是甚麼。
她可沒有忘記,在離開前的那天,徐大哥說過會給她一個驚喜。
她看向自己懷中的匣子,這就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