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寞見王蕙拿起藥材就走,急忙跟了上去說道:“王蕙,謝謝你,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能將藥材給我嗎?”
王蕙冷哼一聲,只顧自地走,拐了一個彎就鑽進了她停在路邊的“保時捷”,紀寞的身子剛靠過去,王蕙“砰”一聲就關上了車門,啟動汽車跑了起來。
王蕙並沒有將車子開得太快,她並不是真的不讓紀寞上車,只是他當著媽媽、小姨和麥新基的面拒絕了她,還亂點鴛鴦譜,要自己跟麥新基在一塊,這個氣她實在不順,自己為了他連警察都不當,這小子竟然不懂得珍惜,就當給他一個教訓好了。
王蕙緩緩地開著車,看見紀寞果真緊緊跟著,還時不時地拍著窗玻璃,一臉苦笑的樣子,嘴角就浮起一絲笑意,心一狠,腳下加大了一些力道,車子就飛快起來,但見他竟然還緊緊跟著,竟然沒有落下,此時她的車速已是六十多快七十了。
又感覺哪兒不對勁,探腦袋一瞧,心裡暗暗好笑,急忙慢下了車速,停了下來。紀寞一頭黑線,剛才他的衣襬被小轎車的車門夾住了,儘管他使用了“風疾訣”,但衣襬被夾畢竟不好展開,又捨不得割掉衣服,所以,他幾乎是小碎步撅著屁股跑的。
紀寞坐了進去道:“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我……”話到一半王蕙嚥了回去,看他平時並不關注這些現代化科技產品,決定不告訴他是自己利用她給他的手機出賣了他,她是透過手機的衛星定位找到的他,不然,說不定這小子會仍了手機。
王蕙也不理睬他,車子就開動起來,在一處僻靜之地,王蕙停下車子道:“剛才你可以割掉衣服的,為什麼還緊緊跟著。”
“我的藥材沒拿,當然要跟著。”
“你說,是不是捨不得割壞我送你的衣服?”
紀寞一怔,捨不得割掉是真的,但並非捨不得割掉她送的衣服,一時沉默。
“你要拿回藥材可以,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紀寞很怕她提出讓自己無可奈何的條件,那就慘了,所以,他的心裡有小不安。
王蕙用手指朝紀寞勾了勾,紀寞伸過臉去,王蕙一把就捧住了他的臉,噏動紅唇,在他的嘴上吻了上去。王蕙是個敢愛敢恨的姑娘,又是市長的千金,她要的東西很少有得不到的,所以,她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會想辦法得到。
王蕙對愛霸道了一點。
紀寞被這一個吻打了個措手不及,但漸漸地,他的腦海裡浮現出葉梵雨的臉來,也感受到這溫暖的吻是多麼的甜蜜,急促的喘息聲,時而濃郁時而輕淡的女兒香,不由一陣陶醉,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喊著:師傅,師傅,是你嗎……
當然,王蕙並不能聽到他的心聲,不然非吐血不可。
“篤篤”有人敲車門,王蕙不捨地鬆開紀寞,心道哪個王八蛋多管閒事,壞了老孃的好事,雙眼朝車窗外瞪了過去,竟然是幾名青年人,都嬉皮笑臉地瞧著他倆,其中一個女的再次敲了敲車門,示意王蕙拉下車窗。
王蕙冷冷一笑,啟動車子就要跑,一個男青年就跑到了車前,伸開雙臂攔住了車子。王蕙吼道:“臭小子,我當警察的時候怎麼就沒有將你們捉進去,現在都欺負到我身上來了。”
“王蕙別急,看看他們怎麼說。”
紀寞說著按下了車窗,那女的一把就捉住了他的手臂,將紀寞拉了出去,還朝紀寞喊道:“小子,你倆是在車震嗎?”
女的話音一落,那些男青年就圍了過來,笑嘻嘻的,有人說道:“咱們是不是來得早了點,不然,等他們光溜溜,咱們捉個現著,那才刺激。”
鬨笑聲響起,那女的瞪大雙眼,揪住了紀寞的衣領道:“小子,你知道在我們的地盤做這事,是要受到怎麼樣的懲罰嗎?”
“什麼懲罰?難道這路是你們開的?”
“小子,問得好,上次就是有一對青年男女被我們捉住了,男的被我卸掉了一條大腿,女的就讓我們的兄弟輪流上了。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就是受那對青年男女一樣的懲罰,二就是留下車子和身上的財物。”那女的長得還蠻俊的,但她的口水噴在紀寞的臉上卻令他不敢恭維。
“我一般不打女人,你最好放手。”紀寞冷冷地說道。
“喲呵,小子還蠻有志氣的嘛,今天姐不教訓你一下,你當姐是普通的女流之輩。”
女的說著,飽滿的胸口一撐,擠出兩團雪白的半圓來,紀寞不看都不行,那是很結實的,的確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才有的結果,接著,她一拳就朝紀寞的臉招呼過來。紀寞用手捉住了她的手腕,仍舊冷冷地說道:“我說過,我不會打女人,去你的。”
那女的神情一凜,她能感受到紀寞的強勁,又有某種令她無法抗拒的魔力,竟然呆怔了那麼一小會兒。
紀寞只用了一成力道,那女的就被他甩出了老遠,一時收不住腳步,摔了個仰叉八。女的氣呼呼地站起,兩個男的就圍了上來。紀寞一拳一腳就將他倆幹翻,還在他們的身上狠狠地各踩上一腳,“嘎嘣”兩聲響,他倆就各斷了一條腿。
一腳下去就斷腿,這小子有兩下子。剩下的兩個男的見紀寞夠狠,倒退了兩步,在他倆的背後就跑出一個鼠眼男來,他倆見到那鼠眼男臉上一喜,其中一個喊道:“勁哥你來了,這小子打了咱們的人。”
鼠眼男來到紀寞的跟前,惡狠狠地說道:“小子,你知道打了我的人你會有什麼後果嗎?”
紀寞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鼠眼男被扇得在原地轉了三圈這才倒在地上,伸手朝嘴巴一捂,吐出了三顆牙齒。這還得了,在自己的地盤被人打了,這開的哪門子國際玩笑,鼠眼男憤怒了,骨碌爬起,從褲腰處摸出了一把砍刀,一刀朝紀寞砍了過來。
當他的刀刃剛好接觸到紀寞的前額之時,紀寞已出手捉住他的手腕,用他的砍刀背在他的腦袋上拍了拍道:“今天我不想殺人,你們走吧。”
紀寞手一鬆,抬起一腳就將他踹飛了,然後回到車前,剛開啟車門,噼裡啪啦跑了一大群人,一個冷冰冰的槍口就抵住了紀寞的後腦勺。紀寞緩緩地回頭,“哐當”一聲,來人手中的槍就掉落在地。
來人只有一條手腕,剛才他是用左手捉的槍,一見到紀寞頓時三魂丟掉七魄,急忙喊道:“寞哥,我真該死,竟然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