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寞接連拍出五個火球,五具屍體很快就化為黑炭。
那個被嚇蒙了的高手一直沒有動,好像雙眼睜開著,但並沒有向大腦傳輸任何東西,一具行屍走肉一般。紀寞指著他道:“你聽著,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別墅大廳有一支大風扇,你去拿來。”
“你是怎麼進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那男的自言自語,渾身哆嗦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剛到門口,他撒開雙腿就跑了起來,從三樓上一口氣跑二樓,又從二樓跑到樓下,一直到別墅大廳門口,突然頓住,感覺背後有一雙萬能的眼睛在看著自己。最後這一步他不敢跨出去,而剛才見到的那一幕,他也不敢想象下去,倏地轉身回頭,拿起大風扇跑了上來,還微微喘氣道:“大俠,放哪兒?”
“就放在這兒,插上電源,讓風扇吹起來。”紀寞一臉的冷。
林涵雪的狀態跟那男的差不多,也是呆愣著的,她的腦子在紀寞砍下張花魁胳膊的那一刻起就停止了活動,思想是虛空的。
地上五具黑炭一般的屍體還保持著原狀,衣服是衣服,身子是身子,當風扇一吹起來時,那衣服就一點一點地被吹走,變成黑灰在空中飄舞。
接著,有手臂的,手臂沒了,有大腿的,大腿也沒了,再接著就是身體部分,也一點點地被吹出大門外,頃刻之間,剛才五個活生生的壯漢就變成灰塵在這個世間消失了。
這五具屍體就像是深埋地底千年突然被挖掘出來,在空氣中氧化,唯一留下的是一股難聞的氣味,還有到處飄散的飛灰。或許,這就是靈魂的味道。紀寞怕嚇著林涵雪,摟住她的胳膊,讓她的臉埋在自己的胸膛上。
什麼叫恐怖,這就是恐怖!張花魁從床上站了起來,他的思想一時之間死了,偶爾活泛過來的就是仰天長嘆:“老天爺啊,你這懲罰也太他麻的詭異了吧。”
可惜,他沒了手臂,無法與天對抗了。
“撲通”張花魁跪倒在紀寞的面前,害怕恐懼過後就是麻木,他已經生無可戀了。紀寞也不想跟他囉嗦了,一個“凌掌刀”砍下他的腦袋,再拍出一個火球,讓他永遠地消失了。
紀寞攬住林涵雪走出別墅,剩下來的人都紛紛給他讓路,連問都不敢問一聲。那個幫紀寞拿大風扇的人更是龜縮成一團,但當紀寞走出別墅大門之後,他立馬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組號碼……
紀寞將瑟瑟發抖的林涵雪擁到王蕙的車前,因她受的驚嚇不小,整個是軟癱著的,就抱著她進了車裡,然後才坐進去。王蕙說道:“你將整個‘舞刀’端了,就是為了她?”
“她是我的同學,送她回家吧。”紀寞答非所問。
之前紀寞也去過林涵雪的家裡,所以為王蕙指著方向,送林涵雪進了家門後,他才回到王蕙的身邊。王蕙還是禁不住再問:“你不惜殺了張花魁父子,全都是為了她?”
“如果換做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舞刀’是個怎麼樣的組織,連警局都拿他沒辦法,你就這樣整個給滅了?”
王蕙雖跟紀寞經歷過生死,但一時還是沒能想明白,因為,紀寞的能力已經超乎任何人的想象了。滅了“骷髏幫”,加上這“舞刀”,紀寞輕鬆地拿下,而且還能悠然自得置身事外,或許,這世上就他一人而已。
王蕙丟擲的幾個問題,紀寞都緘口不答,更讓王蕙心裡捉摸不透,不過,她愛他,所以,這些都不是問題了。愛他,就是這一切問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