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焰口派”基地的一處密室裡,一名七十多歲的老婦人捂著胸口喘息個不停,嘴角滲透出血絲來,扶著她的是夏久弄杯。
“母親,你沒事吧?”夏久弄杯問道。
“居然有人捉走了我種下的蠱魂,我真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能驅除我的蠱魂?”老婦人眼角迸裂,受傷不輕,恨恨地說道:“紀中洲那老傢伙,真的就這麼絕情?我一定不會這麼放棄的,我要紀家的人全都死光。”
“不好,一定是紀寞這小子回去了。”夏久弄杯意識到什麼,在尚武林,她親眼見識到紀寞不但能抵抗蠱魂,而且還能從宿主身上抽出蠱魂,這小子不是一般人。
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夏久弄杯立馬就走出了秘室。
夏久弄杯一走,老婦人就開啟另一個密室,裡面有一張簡陋的木床,床上躺著一箇中年女人,一見到老婦人就說道:“夏久玉石,你鬧夠了沒有,我丈夫現在都被你女兒搶回去了,你還要怎樣?”
“哈哈哈,你以為弄杯搶走你丈夫的嗎?錯了,是你搶走了我弄杯的丈夫才對。”
“可是,這都是上輩子的事情,你為什麼要盯著這些後輩死死不放呢?”
“哈哈,想當年,我和紀中洲相愛,沒想到他的母親百般阻撓,硬生生地拆散我們,我們苗疆的女子性格烈沒錯,一旦愛上就不會放手。
“所以,我受盡委屈跟別的男人好上了,生下了女兒,還讓她姓夏久,不為別的,就是想要跟紀家糾纏,我讓女兒弄杯跟紀中洲的兒子紀秋北好了,還在他的身上種上情蠱,就是為了讓這份情延續下去,可還是受到了秋北母親的阻撓,我不甘心,硬是讓弄杯跟秋北好了,為我生下了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可我的孫子一出生就被你們弄死了,現在好了,我就讓你的寶貝兒子和我孫女好上了吧,我相信紀寞很快就會上門來,哈哈哈——”
“你,真是變態。你如果敢傷害我家紀寞,我死後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中年女人聲色俱厲,向夏久玉石撲過去,卻被夏久玉石扇了一巴掌。
中年女人長期被關閉,這一巴掌讓她直接昏過去,好一會兒才醒過來。
“我變態?我這是愛你懂嗎?為了愛,我們夏久家付出了多麼慘痛的代價啊,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讓你兒子死得很快活的。”
“啊,你想幹什麼?你這個變態的老女人。”
“咱們走著瞧。”
夏久玉石走出了密室,關閉了門。
夏久弄杯疏散了“焰口派”基地裡的人,唯獨留下一部分高層,這才鬆了一口氣。
夏久盈盈坐在夏久弄杯的旁邊說道:“紀寞要來?”
“沒錯。我們夏久家跟紀家宿怨已久,這次我絕對不會放過紀寞,他屢次壞我好事,盈盈快去將情蠱請過來。”
夏久盈盈臉色一紅,走進了裡屋,手裡捉著一隻玻璃瓶子走出來,說道:“母親,上次紀寞那小子拿走我貼身的極品晶石,你不說我也不會放過他的。”
“這小子幾次三番壞我們的好事,他要真敢來,我一定要殺了他。”夏久弄杯露出歹毒的神色。
“母親不行啊,他拿走我的極品晶石,他就是我的人了,我要收服他,被我所用。”夏久盈盈羞澀地說道,眼神卻滿是期待和柔情。
“你還嫌紀家害我們不夠嗎?”夏久弄杯吼道:“殺了他,奪回晶石。”
夏久弄杯思潮翻滾,母親因為紀中洲陷入愛的泥潭,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硬是讓自己嫁給他的後人,可還是換來紀家的百般刁難和阻擾,她雖得到了紀秋北的人,但還是未能得到他的心。
她不但為紀秋北生下了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可是兒子在出生時就死了,剩下女兒盈盈,現在聽盈盈的話語,似乎愛上紀寞,她自個知道,紀寞也是紀秋北的兒子,他的母親就是現在被自己母親夏久玉石所囚禁的鄧筱淋。
“你既然要殺他,為什麼還要用情蠱?要知道,用這種特製情蠱,女兒是要付出代價的。”夏久盈盈抗議。
“因為紀寞不是普通人,連蠱魂都被他所驅除,唯有這特製的情蠱才能製得了他。而且,他也是你爸紀秋北的兒子。”
“什麼?”夏久盈盈臉色一陣慘白:“那這麼說我和紀寞豈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關係?可是,如果動用情蠱,我跟他如果不在一起,他縱然會死,但我也逃不過一劫的,母親,難道為了殺他,連我也要犧牲嗎?”
“顧不了那麼多了,你犧牲的只不過是女兒身,還不至於喪命,但夏久家的大仇就可以得報了。盈盈,是母親我對不住你。你外婆為了這一天,她都忍了幾十年了,這是我們夏久家的恥辱。”夏久弄杯身子一晃,差點栽倒。
夏久盈盈臉色更加的慘白,自從上次見到紀寞,不但為他的本事所折服,連心都在他那兒,現在母親說自己跟他是同父異母的姐弟關係,心裡不禁一陣悲愴。
夏久弄杯看得出女兒的異樣,定了定神道:“我和你外婆都栽在紀家的男人身上,你不要步我們的後塵,光這一點,你和紀寞是不可能的,但據我所知,紀寞並非你爸紀秋北和鄧筱淋的親生兒子。”
“真的嗎?好吧,為了夏久家,我做出小小的犧牲算什麼,母親我聽你的。”夏久盈盈鬆了一口氣,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有另一番打算,只要紀寞跟自己沒有血緣關係,一切都好辦了。
“所以,你在他身上種下了情蠱之後,在他最為虛弱的時候,趁他不備,一刀殺了他。”夏久弄杯恨意滔天地吼道。
“那如果紀寞不是負心漢呢?”
“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不是負心漢。”
“我是說如果?”
“那我就成全你倆,但我警告你,就算你跟他好上了,紀家也會拆散你倆的,你外婆這樣,我也這樣,你也不會例外,因為,這是一個詛咒,詛咒懂嗎?”夏久弄杯憤恨已極。
“紀寞雖姓紀,但他已被趕出家族,他不算紀家的人,既然他是紀秋北和鄧筱淋的養子,就證明他跟紀家已沒有什麼關係了。”夏久盈盈替自己打起了小算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