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寞一遍一遍地從丹爐之中移出真火,一遍一遍的燒製飛劍,當爐火接近枯竭之時,紀寞嚥下了五顆“歸元丹”,丹爐的真火才再次旺起來。
九轉琉璃塔隨著空間的拓展,貌似在紀寞的體內,卻是另一方景象,可以說是另一個空間所在,因此不會傷及自己。
紀寞渾身是汗,為了煉製出上乘的飛劍,紀寞耗盡了自身的真元,將最後一絲真元拍進煉器爐之時,那飛劍在爐中已成,正是自己心目中所想的形狀。
拿出飛劍,雖還有金屬渣滓,也略顯古樸,但稜角分明,盈盈而握,紀寞左看右看,愛不釋手,剛想咬破手指,滴血認劍,讓飛劍認主併為自己所御使,此時卻感到力不從心,恐有閃失,就暫時留著,等自己恢復了真元再祭劍不遲。
就在這時,屋門被開啟,喱篤相國走了進來,紀寞急忙將飛劍放入儲物空間。
飛劍尚未祭血,還缺乏靈性,只有紀寞血祭之後,它才是活的。
“你跟我走。”喱相國冷冷喊道。
“幹什麼,這麼晚了,我要休息了。”紀寞現在倒是真的怕了她,自己為了煅制飛劍,已耗盡丹田真元,她如果要殺了自己,那就像殺一隻雞一般容易。
“由不得你了,快走。”喱相國的手朝紀寞的胳膊捉了過來,她的手很是白淨柔嫩,可惜動作粗暴了點,都弄疼紀寞了。
“喂,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嘛,一點都不像個女人。”紀寞抱怨著。
“什麼,你敢說我不像女人?”喱相國長得很美,也很女人,如果不是心狠手辣,她蠻有女人味道的,所以,再狠的女人,也很在意別人的看法。
喱相國杏眼一瞪,紀寞就感受到了一股乖戾之氣,心道自己現在惹她並不討好,就說道:“如果你溫柔一點的話,你長的還是挺美的,而且,你很有魅力。”
說這話,紀寞幾乎都想吐了。也證明人都一個樣,在面對危險之時,都是會說些違心的肉麻話來著。
喱相國的臉一繃,隨即如桃花盛放一般,身子緩緩放鬆下來,手也輕輕離開紀寞的胳膊。剛才只要她一用勁,紀寞非死即傷。
“別廢話,跟我走。”喱相國邁開了腳步,紀寞只好跟了出去。
在屋門口,一名士兵牽來了一匹梅花鹿,喱相國一躍就跳上了鹿背,然後回頭喊道:“快上來。”
“啊,這樣不好吧,那邊有好多梅花鹿,我另騎一匹吧。”紀寞指了指遠處幾匹在食草的梅花鹿道。
“再不上來,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喱相國的聲音陰毒起來,似乎等不得了。
“上就上,我一個大男人還怕你不成。”紀寞心一橫。
喱相國聽到這麼說倒是一愣,抬頭看著遠方,當紀寞跳上鹿背時,她的身子顫動了一下,雙腳朝鹿腹一搭,梅花鹿就奔跑起來。
大概二十分鐘後,梅花鹿慢下了腳步,紀寞能感受喱相國的後背很是冰冷,接著就聽到她小聲說道:“你,抱緊我。”
“啊,不行。”紀寞冷冷地喊道:“我已經有心上人了。”
紀寞此時不敢違抗她,但又不想這麼做,只好找出個藉口。
這個藉口倒是真的,他隨時隨地都想著葉梵雨,就剛剛,他坐在她背後,那一陣陣的女兒香讓他迷醉,他心裡想象的也是師傅。
“我就要死了。”一陣地風吹來,喱相國的後背幾乎都僵硬了,甚至能聽到她骨節被凍得發脆的聲響,似乎隨時會碎掉,喱相國說的話有一絲的淒涼。
唉,就當是在救人命吧,師傅,對不起了,我這是在救人。紀寞緩緩地伸出手臂,抱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很柔軟,紀寞有點痴迷。
梅花鹿一步一步地走著,來到一處地下熔岩裂縫前,奇特的是,這熔岩裂縫是在山壁上倒掛著的,隨時會掉落下來,如果被砸到,哪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