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販子中,男女搭檔的形式很常見。通常女性是作誘餌,男性則負責潛伏在暗處,等女性把人拐到指定地點,就出手。
人販子常常會利用孩子或婦女的好奇、善心。
他們可能用糖果或玩具吸引孩子注意力,誘惑他們。
又或者以“你爸媽讓叔叔阿姨來接你”的理由堂而皇之地帶走孩子。
還有人販子會偽裝成孕婦接近正在帶孩子的母親,與她交談,吸引她注意力,其他人則會趁著這個空當,搶走孩子。這時候,偽裝成孕婦的人販子可能還會裝作著急的樣子幫母親找孩子……
他們還可能派出一堆年老的夫婦接近年輕女孩,對她說“我們餓了好久了,請你帶我們去吃頓飯吧xx地方怎麼走啊?我們找不著,請你帶路”。
這些夫婦看上去特別可憐,形容消瘦,但等女孩和他們一起走到偏僻處時,他們便會暴露出恐怖的本性……
賬本上用黑色墨跡寫著一條條交易資訊,時間跨度長達五年,揭露了賬本主人的極惡本性。
這些筆跡和懺悔書中的不同,眾人傾向於它屬於死者。
“這!”張寶宇漲紅了臉,“禽獸!”
其他人臉色也不好看,但賬本是不是死者的,還有待進一步證明。
這時,於暢開口了:“賬本上檢測到女性死者的指紋。我們也嘗試了在撥浪鼓等用品上提取指紋,同樣發現了女性死者的指紋。”
男性死者的手指被兇手絞爛塞進女死者肚子裡,難以提取指紋。
於暢補充道:“不排除兇手陷害死者的可能性,自然也不排除賬目並非我們理解的意思的可能性。”
但大家心知肚明,這倆可能成真的機率極低。
“好了,我們查到的內容大概就這些。”
翁策接下話茬:“辛苦。忙嗎?不忙留下來討論?”
於暢搖頭拒絕:“還得趕報告,手上還積著案子,實在沒時間。”
於暢帶著兩名刑技走了,只留下大案中隊和城郊中隊的人在會議室。
翁策站起身走到最前方坐下,宣佈道:“暢所欲言。”
大家情緒還沉浸在賬本中,有些低落,還是常聞先出口,高聲道:“這案子肯定是和小說有關繫了。”
劉立介面:“那煒煒,關於小說你還有沒有要補充的細節?”
所有人都看向趙煒煒,搞得他莫名有些緊張,開口有點結巴:“嗯、嗯,我都說得差不多了。這兩個死者的死狀和小說裡描寫的幾乎一致,無論是男死者頭朝下躺在廁所內,還是女死者腹部被塞進了男死者的……死者身份……我覺得大機率也和小說裡一樣。”
餘天文:“小說裡兇手在現場都留了些啥東西?”
“就是外套、鞋子。”趙煒煒想了一下,又補充道,“懺悔書是兇手寫的,所以它也算吧。”
謝奇致:“那麼煒煒,麻煩你從小說的角度還原一下兇手行兇過程吧。”
趙煒煒點點頭,皺著眉頭思索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後,他清清嗓子,開腔道:“林氏兄弟會開鎖,他們深夜潛入孫乾、鄧毓租住的地方。
那時,孫、鄧正在睡覺。他們潛入臥室。林大動手捅傷孫乾,驚醒了他;林二則對鄧毓動手,用麻繩勒住了她的脖子。孫、鄧反抗了一會兒,還是死了。
然後林氏兄弟就開始處理屍體。
對了,把鄧毓綁在十字架上和寫懺悔書的主意都是小蓮花的。小蓮花覺得孫、鄧兩人需要贖罪,需要把罪行都告訴別人,不然她們擔心孫、鄧兩個人下地獄面對閻王爺的時候靠他們的嘴矇混過關,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至於把孫乾的部分器官塞進鄧毓肚子,則是林氏兄弟的主意。
他們認為孫、鄧最大的罪過就是生孩子不管和殺死老乞丐。
殺死老乞丐這事,孫、鄧用命還了,但生了小蓮花卻拋棄她們,孫、鄧沒還。
所以林氏兄弟想把孫乾塞進鄧毓肚子裡,懲罰孫、鄧——他們覺得屍體受辱也是一種懲罰。
但是孫乾是成年男人,不可能如他們設想,整個人裝進鄧毓肚子,所以他們就取下一部分塞了進去。
處理完屍體後,林氏兄弟就準備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