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被拘留過嗎?就那次,我就從張鋒口中知道他們家外頭的攝像頭只能儲存一週的影片。
如果熊健安提前一週給我,那到時候警察來查監控,根本找不到嘛。
熊健安點點頭,說,他回去會再完善一下計劃,到時候通知我。反正我基本每天都會去書店外待著,他不怕找不著我。
是的,我們之間是沒有聯系方式的。
這個男人真的雞賊。
後來計劃就開始了。
6號那天,我一如既往地去書店門口找靈感。
來來往往的,腐爛的,醜惡的靈魂從我面前路過。
但我卻一點靈感都沒有。
我覺得這事都得怪張鋒!要不是他老是打擊我,我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嗎?
哼,說我影響他生意?
就這種書店,早晚會倒閉的。
我看著街道上的行人,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我想,計劃可能開始了。
於是我往前站了點,好讓他給我遞訊息。
不得不說,熊健安某些時候真挺笨。
他撞我那一下,肯定被街口那個監控拍到了!
不過那個監控那麼遠,應該看不清吧?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熊健安往我手裡塞了個東西。
是一張紙條。
我沒有立刻開啟看,而是一如往常的,待到書店關門後,回到家,才看。那紙條上面寫著,13號晚,動手。
紙條邊緣很不整齊,我估計是隨便打哪兒撕下來的。
忘了說,我平時都是戴手套的。
原因很簡單,保護我的手嘛!我的手是握筆寫詩的,不是拿來做那些瑣事的。
就是早年賣了太多力氣,弄得我手爛兮兮的。
我覺得我現在寫不出好詩,還有這雙手的原因。
不知道當時咋想的。
可能是預感吧。
也有可能是因為街口監控或許會拍到我和熊健安接頭那一幕。
我找了個塑封袋,把紙條放進去了。
我想,如果我進局子了,我也有辦法知道熊健安有沒有履行承諾。
因為如果那小子給我出版了詩集,那我肯定爆火,什麼記者啊、粉絲啊,估計都爭著搶著到牢裡來看我。
要是他沒做到……我就只等他一年,要是他沒做到,就告發他,讓他陪我一起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