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發現那個奇怪男人看著自己。
還怪瘮人的。
林虹默默地微微低頭,不願與他對視,一心只想早點回家。
正要進入小巷子時,她手機響了。
鈴聲在夜晚顯得格外可怖。
她摸出手機,見是熊健安,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只嘆了口氣,一邊走著,一邊接通了電話:“喂?”
在她不知道的背後,一個人影握著尖銳的石塊悄然逼近。
“砰!”
林虹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軟倒在地。
那石塊尖銳處就好像一把刀似的,一下又一下地朝著林虹脆弱的後腦砸去。
血液迸濺的樣子,像極了一朵花。
鄧天愣愣地想著。
應該死了吧?
他蹲下身去觀察林虹的臉。
又撩起袖子,用手腕去感受林虹鼻孔處的氣息。
沒有任何熱氣撲到面板上的感覺。
一旁的手機早已結束通話了電話,但還亮著。
鄧天飽經滄桑的臉在這樣的環境,藉著微弱的手機螢幕光,看上去十分扭曲。
他鎮定地打量這張臉,等了一會兒,他才慢條斯理地撿起手機放進她的手提包裡,隨後站起身,對她說了聲再見。
“真冷啊。”鄧天慢悠悠地往家走。
我叫熊健安,今年34歲,是一傢俬營企業的文員。
在我決定殺害我老婆之前,我都很普通。
我老婆,林虹,她是一個很溫吞、很能隱忍的女人,我不喜歡。我喜歡簡笑南那樣的,又美又辣。可是簡笑南走得太快了,我還沒來得及表白,她就走了。不過好在,後來我很幸運地遇見她。她依舊那麼美,很迷人。
言歸正傳,說回林虹。
那個女人總是對我說,她的工作多麼多麼辛苦,她多麼想辭職。
我說,那你就辭啊。
她又說,老闆對她那麼好,她不好意思辭職。
我說,這就是你活該。
她好像很委屈,問我,明天可不可以去她店裡接她。
我想了一下,反正不費事,去就去吧。
我去了,那家店裝修得很爛,收費還貴,兩根木簽上面居然只有三片土豆!難怪那家店都沒什麼人光顧,活該。
店裡面還有兩個員工,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和一個賊眉鼠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