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員來得很快,依舊是張瑤帶隊。
張瑤一邊戴手套一邊詢問:“怎麼快就要破案了?”
謝奇致搖搖頭:“自己交代的,我們還什麼都沒查到呢。”
張瑤輕嘖一聲:“那你們可是走運,翁隊那案子現在都還拖著呢。”
說罷,她率隊進入房間,搜查著與作案相關的物證。
謝奇致也著好鞋套手套,跟著進入。
這間地下室真的很狹小,一眼就能把所有物件看個徹底。大傢俱只有一張桌子,一張鐵架床和一個矮櫃。除了數不清的紙張外,連衣服都沒看見幾件。
張瑤在床上發現一件黑色外套,上面有明顯斑點,憑借她多年勘查經驗,這些斑點是血跡。
她眉毛微挑:“你還真是走運了,找到件血衣。如果檢驗後證實血跡是來自死者的,那你可就找到個鐵證。”
謝奇致湊過去仔細打量,衣服上傳來很刺鼻又古怪的味道:“或許吧。”
張瑤把衣服小心翼翼地裝進物證袋,又在床上翻找。
謝奇致不打擾她工作,踱步至書桌前。
上面零零散散擺了許多紙,最特殊的是張宣紙,上面用黑筆寫了幾行字:“螞蟻踩碎他驕傲的頭顱紅色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流了一地她走過帶著骯髒的自尊和……”
短短幾行字,塗畫了很多下,只能勉強認出一些。
除了那張宣紙外,還有許多a4紙寫著文字,粗略一看,大致和宣紙上的內容相同。
最右邊壘了一堆泛黃的書冊,每一冊都是用麻線縫訂的。
謝奇致拿起最上層的那一本翻看,也是些詩歌。
扉頁寫著一個名字:“鄧天”。
……
謝奇致一回到警局,就見宋朝陽悶悶不樂地杵在窗前喝茶。
茶水的白汽從他頭頂冒出,就像是他腦袋著火了似的。
“怎麼著?一中午不見,朝陽同志怎麼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謝奇致拍拍他肩膀,奇道。
要讓整天招貓逗狗、沒個正形的宋朝陽不高興,那可比上天入地還難。
宋朝陽終於有個人可以訴苦了,剛劉立等人帶著鄧天回來,劉立、趙煒煒還和鄧天還進了訊問室這訊息直接讓他懵了。
訊問室什麼情況要進人?當然是訊問犯罪嫌疑人的時候!
也就是說,他以為的目擊者是犯罪嫌疑人……
“謝哥!你知道我不得不讓熊健安走後有多心塞嗎?他說了半天,一個可靠的不在場證明都說不出來……結果我剛想和你報告的時候,劉哥就帶著人進訊問室了!”
宋朝陽感覺今天的茶明明格外燙手,卻溫暖不了他那顆心,控訴道:“你們都找著犯罪嫌疑人了,咋不和我說一聲!”
謝奇致也很無奈:“哪裡是我們找的,我們頂多是有點懷疑罷了……是他,影片裡的黑衣男子,鄧天,自己承認的。”
宋朝陽嘴巴抿成一條直線,沉默了。
雖然現在不以口供為主,更重視物證,但有口供了,好歹有條大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