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倆人這麼一插科打諢,柳治竟然神奇地感覺自己不再緊張了,手指也不再攥緊,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說出自己的疑問:“我覺得剛剛……煒煒說的,有一點說不通。如果該名黑衣男子是痴戀某個人,怎麼晚上還去呢?”
謝奇致肯定地點點頭:“還有嗎?”
柳治尷尬一笑,為自己想不出太多有理有據的分析而低下了頭:“沒有了。”
謝奇致又看向劉立,見他點頭,於是讓他再說道說道。
劉立用胳膊推推宋朝陽,示意他看自己表演了。
宋朝陽雙手環胸,一副“我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樣”的表情。
劉立手成拳地抵在唇邊,裝模做樣地輕咳一聲,緩聲道:“大家一致認為這名男子行為反常,但你們是不是忘了,咱們找他目的是什麼?”
說罷,不等大家回答,便自言自語地給出答案:“是確認他有沒有看見案發過程啊!研究他行為,意義不大。”
謝奇致輕笑一聲:“老劉說得有道理。剛才書店店員給我打電話,提供了兩條極有價值的線索。”
說到這裡,他特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
宋朝陽:“搞快點,謝老大!”
謝奇致毫不留情地敲了他腦袋,才道:“一是,她同事曾見過黑衣男子進入某處,疑似他住所;二是,她老闆似乎認識這名男子。”
宋朝陽雙手攤開,無奈道:“嗐,合著咱們在這兒分析半天,沒有用?你早就有了線索!”
謝奇致不贊同地搖搖頭:“我倒是覺得這個男子的反常行為很值得研究,只是還要等某個契機,咱們才知道今天這番分析意義何在。”
“行了,這次的分析暫時就到這裡,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任務。”謝迦拍拍手,“打起精神來,早破案,早休息!”
“今天下午,朝陽你繼續聯系熊健安,必須和他當面談談;至於老劉和煒煒,目前來看,陳美那條線還有一個紙條需要查,但這得等熊健安回來才知道了,所以待會兒你去聯系書店店長,我和小柳去詢問那個店員。”
“都聽清楚了嗎?”
“明白!”
隨後,謝奇致招呼劉立道:“老劉,來記一下書店老闆電話。”
一旁,宋朝陽呼朋喚友地招呼大家朝食堂進軍:“再不去就只有洗碗水啦!”
劉立一邊記著電話號碼,一邊輕哼一聲,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餓死鬼投胎?煒煒,走,咱倆直接出發,路上隨便湊合點得了。”
“別,有機會還是吃點熱的,少買那些冷冰冰的麵包。”謝奇致囑咐道。
劉立還沒說話,宋朝陽就率先狐疑地看著他:“居然是謝哥你說出了這種話?!你準備坐在食堂裡吃了再走?這不像你啊……這壞習慣難道不是你帶頭的嗎?”
雖然他招呼大家去食堂,但不妨礙他日常“犯上”。
謝奇致輕嘖:“你知道什麼?”
劉立嘆氣:“這是那姓翁的帶的頭。原本咱教導員天天耳提面命,叫我們別糟蹋身體,結果翁策翁隊長一來,帶頭熬夜,帶頭不吃飯……”
宋朝陽才來大案中隊沒多久,哪聽過這些,當下有點好奇,想問個清楚,但劉立忙著工作,沒工夫說故事,只道:“破案了再談,再說了,翁隊應該快回來了,你自個兒去問唄。”
一想到翁策那張冷冰冰、沒有表情的臉,宋朝陽就默默收好了自己的好奇心,甚至連食堂都不敢去了,準備泡碗泡麵就開始給熊健安打電話,催他趕緊來警局。
……
謝奇致看向柳治,笑問:“在食堂吃,還是路上?”
柳治不敢做選擇,只說:“隨便,我都可以,聽謝隊的。”
謝奇致幽幽嘆氣,難怪張瑤非要把人賽過來呢,就這小綿羊的性格,不好好出外勤磨一磨,準得被技術中隊那一群毒舌給荼毒咯。
他深感責任重大,直接拍板:“路上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