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裡面嗎?”
沈修年傾身貼著門,想要聽的仔細些。
方才隱約好像有聽見聲音,怎麼突然又沒了動靜,是他聽錯了不成?
又細細聽了一陣,還是不見回應。
他回了頭,喊住拿著孩童玩物準備出院子的綠萍。
“夫人不在屋裡?”他問。
“回將軍,夫人在屋裡呀,熹姩小姐和熹韞少爺同老夫人在外面納涼呢,夫人沒同我們在一塊。”
得了肯定,沈修年回身又再次敲響了門房。
“那日我們都已經說好了的,你若還是生氣也別躲著不出來,有話當面來說。”
沈修年以為,柳扶楹還在氣他那日惹哭熹韞的事。
然而房內。
柳扶楹被緊緊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瑩潤的雙眸暈上霧氣,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你起來。”她將聲音壓到最低。
裴舟霧則是逮著機會報復似的,非但不起身反而一手滑入她的後腰將她抱的更緊。
“你……”
“我什麼,我起不起身與你回不回外面的話有何關係。”
“裴舟霧!”
“剛剛還叫夫君,這會就連名帶姓了,阿螢,你變心的速度可真快。”
他壓的緊,柳扶楹只覺胸口沉沉快透不過氣。
偏沈修年也是個不罷休的,一直在外頭催促個不停。
“我希望你能理智一點,避而不見解決不了問題,既然你心裡還有芥蒂,那今晚便一次把話說個清楚,你先把門開啟。”
理智,理智!
可是柳扶楹此刻已經沒有理智了,裴舟霧的手掌去到了不該去的地方,撥弄搓揉快讓她瘋掉了。
“你別動了,你起來!”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快要壓不住要喊出來的衝動。
裴舟霧揹著燭光的眼眸深邃如淵,要生生將她拖進去似的,不許她反抗道:“你回你的,我做我的,有何衝突?”
“不要,求你了。”
“……”
“柳扶楹,你聽見了嗎?”沈修年的喊聲還在繼續。
“回話。”裴舟霧亦在催她,倏然雙眼一眯又說:“怎麼,真要我塞你嘴裡?”
柳扶楹當即被嚇的捂嘴。
她發皺的眉眼透著自食惡果的窘迫,都怪她下午說了那句話。
裴舟霧原本是個多純情多正經的人,別說做,他便是想也想不到那兒去,現在就這麼被她一句話給帶壞了。
“阿螢,我……”
“別說了。”柳扶楹側過頭且仍捂著嘴,否則只怕一開口又被他打斷,“沈修年你別叫了,我在換衣服。”
門外,沈修年欲再敲門的手立時便頓住。
接著退開一步,落眉回道:“那我在院子裡等你出來。”
轉身時,他卻微微蹙了眉。
柳扶楹的聲音聽著有些不對勁,沉沉悶悶的,即便隔著門也不該是那樣的狀態。
聽著她躲在櫃子裡換衣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