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這動作,金梨反應的也極為迅速。
“夫人,你不會是懷了吧?”
柳扶楹沒說話,只望著腹部柔柔一笑。
“太好了,這下夫人可以……”
“回城!”
金梨興奮的勁兒才剛剛上來,忽又被外頭沈修年的高喊聲給打斷。
“夫人,將軍好像很生氣。”
“不必理會他。”柳扶楹撩起車簾子,目光自然的望向香山方向,“他無法與他心愛的人廝守,所以嫉妒我,讓他氣去吧,也不知做出這副姿態給誰看,誰願意看。”
她現在沒有精力去管沈修年如何。
也不知道裴舟霧此刻在做什麼。
現下無人陪他說話了,他大概又像從前那樣一個人坐著發呆。
可他今後還有幾十年的人生……
“夫人為何在嘆氣,難道有了孩子不高興嗎?”
金梨提醒過,柳扶楹才意識到自己頻頻嘆氣這一行為。
“我……”
開了口偏又答不出個一二來,最後全都化作臉上自嘲的笑。
“沒事,咱們回去吧。”
……
馬車緩緩行駛在山間土道上,來時的車轍痕跡早就已經被塵土覆蓋湮滅了,去時留下的車轍印也終會隨著時間而消失。
一切痕跡都會被時光抹去,慢慢淡忘消失殆盡。
就如同她留在裴舟霧心裡的痕跡。
都會消失的。
回了城,馬車漸漸停靠在了將軍府外。
沈修年下了馬直奔入內,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柳扶楹自然也不需要。
只是,她注意到大門前原先左右各擺了一盆的羅漢松不見了。
越往裡,越透著不對勁。
處處都透著空曠,好像家裡被搬空了似得。
來往的下人也不似從前熱鬧,一路回了梳星院都沒見到幾個人,處處都靜悄悄的。
“夫人,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是啊,確實怪的很。”
還沒踏進院門,裡頭沈老夫人的聲音就已經傳了出來。
“我不歇,不歇,阿音馬上就要回來了,我要第一時間見到她,這都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我都快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