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扶楹貼上裴舟霧,坐進他的懷裡。
她帶笑的臉彷彿飄著香氣,風動時,香氣被吹的越發濃厚吸入心肺勾起人內心的饞蟲。
裴舟霧落眉緊盯她的臉,她只淺淺露著笑,並沒有說話。
可此時她不說卻比說了還要明顯。
她的笑是帶著勾引的。
勾他快些捧住她的臉,然後奉上紅唇與她纏綿。
“阿螢。”他目色閃爍,神色間浮上招架不住的羞意。
而他越是純情,柳扶楹便越是覺得有趣。
“怎麼還這麼叫,夫君是不是也該改口了?”
她不錯眼的看著他,一副他不改口,她就不罷休的架勢,非要聽他說了她想聽的話。
清冷的月光,蓋不住他耳根上發紅的顏色。
他緩緩張嘴,頂著她期盼的眼神還是如她願的開了口。
“夫人,你坐好一些。”
“不要。”柳扶楹黏的他更近,摟住他的脖子撒嬌,“我就要坐在你的懷裡,除非,你再說一句……”
“說什麼?”
“愛我。”柳扶楹用指腹蹭著他的脖子,目色言行皆曖昧的再重複,“我想聽你說一聲愛我。”
天知道她饞裴舟霧同她說甜言蜜語,饞了多久。
從第一次見他,他連帶著聲音都漂亮的美色,饞的她心癢了許久。
都已經到了這一刻,她怎麼也該得逞了。
“我不要聽什麼心悅,傾慕之類的字眼,我就要你說愛我。”
裴舟霧並未立即回應,並非是不想說,只是他從前別說愛人這件事,便是連女孩子的手沒有牽過,多一個不規矩的眼神都不敢,眼下這般,對他而言實在過於激烈。
可柳扶楹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他迅速動搖。
“我想知道你要娶我,不是因為看了我的身子要對我負責,而是因為真的愛我。”
想聽裴舟霧說一聲愛,怎麼那麼難?
非得往他心窩上戳才行。
“我當然不止因為想對你負責。”裴舟霧脫口而回。
她那句話,聽的他揪心的疼。
女子成婚若不得丈夫的愛,那該有多委屈多難受。
他不願讓她覺得,他娶她是勉強的。
“我當然愛你,阿螢,我愛你。”
愛上一個人興許就是某一瞬間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對她的愛意究竟是在哪個瞬間產生的,只知是在那日受傷昏迷從夢中驚醒,害怕她送的流螢木簪不見之時,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冥冥之中愛上了她,當時那根木簪被捏在沈修年的手裡,他又氣又難過,怕汙了簪子不願意讓旁人觸碰。
“只是愛字沉重,我不敢輕易說出口。”
果然如他所說,他在張口說愛字時,聲線都是發顫的,可見他心裡對這個字眼的看重。
“愛是這世上最貴重最難得的東西,它該被放在心裡好好的珍惜,多說一句都怕是褻瀆。”
他輕輕撫摸柳扶楹的面頰,指腹帶著憐惜的溫度。
“可是阿螢如果你想聽,我可以每天都說給你聽,我可以隨時反覆對你確認我愛你如日落月升永不改變。”
聽聽,這情話不是說的很好嘛。
可柳扶楹卻心虛的撲進了他的懷裡,想想自己,再想想他,他可真是個難得的高潔君子,她在他面前,儼然一個壞透了的心機惡女。
罷了。
做了這許多,今晚最重要的事還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