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石刀,她便抓住他的手,而後……
而後,低頭吸吮了上去。
“你……”裴舟霧想制止都來不及。
她吸一口,又吐一口。
起初,傷口是微微的刺痛,而漸漸地,那股刺痛變成的酥酥麻麻,有些癢,也有些燙。
裴舟霧的眼皮顫的同心跳一般的快。
“蘇…蘇姑娘。”
柳扶楹頓了頓,唇口卻仍然貼在他的手上。
那股子奇異的溫熱感迅速四散,從虎口到手心,順著面板紋理漸漸蔓延,蔓上耳根上燙紅了他。
裴舟霧只覺心跳的越來越快,重到讓自己震耳欲聾。
這樣的接觸,是他頭一回。
便是身邊最親近的母親也從不曾為他做過這樣的事,母親從他幼時便格外嚴厲,也不許府中丫鬟湊他太近。
因此,他對這樣親密的舉動也是格外的陌生。
許是回過神了,柳扶楹驟然抬頭又退開好幾步,惶恐化作眼眶裡迅速溼軟的淚,眼看就要落下來。
“對不起,我、我、對不起。”
說了抱歉還不夠,她難堪的轉過了身去,哭腔也隨之而起。
“我不是故意冒犯的,只是小的時候每回我像這般受了傷,母親都會立即幫我吸出血來說會好的快一些。”
“……”
裴舟霧張了口,卻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隻懸在半空的手,也如石化一般僵著動不了。
“我…算著時辰,我也該…該回去了,裴國舅保重,我下回再來看你。”
還沒說完,她就挪起步來了。
而後更是羞憤難當,提起裙子跑了出去。
那一襲翠綠顏色在日光格外惹眼,跑起來的時候,裙襬髮帶飄蕩飛揚不止,遠遠看著,只恍惚覺得好似山中化身成人的精靈。
沒等裴舟霧回神,人就不見了。
好半晌,他才指尖一顫終於能動,低頭一看,傷處果然不再流血,然那處的滾燙卻依然還在持續發酵,瞧他的耳根還是一片通紅便可知。
“又走的這麼突然。”
他恍惚的不行,逐漸又開始自我懷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