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痛得好像裂開了,有什麼暖暖的東西流了出來。
一雙滾燙的手扶著我,有些模糊不清的喚著我:“何……悅……,何……悅……”
我耳朵全是轟隆隆的聲音,眼睛痛得連睜都睜不開,只是無力的朝她擺了擺手。
藉著她的攙扶慢慢的坐在地上。
於心鶴似乎想到了什麼,幫我輕輕的揉了揉耳朵。
雙耳中那種轟隆隆的空氣迴響,好像慢慢淡了下去。
我才聽到於心鶴有些著急的聲音:“聽得到嗎?有什麼感覺?何悅,何悅……”
“沒事。”我朝於心鶴擺了擺手。
用力眨了眨眼,將眼睛睜開,這才發現看東西沒有那種腥紅了。
伸手點了點眼底,果然有著血水。
連耳朵裡都有血水流出,怪不得那一瞬間,好像耳朵進水了一樣。
於心鶴的雙手滾燙得好像要燃了起來,還想來扶我。
“你去水裡泡著吧,別傷著了手。”我朝她笑了笑,想引著頭髮拉動身體,卻發現一動念頭,整個腦袋都痛。
乾脆自己反撐著地,靠在一邊的石壁上:“那蛇眸是什麼?”
於心鶴雙手已經不只是通紅了,還浮著一層油皮的白,好像燙得皮都脫了。
也沒堅持,直接跳到水裡,借洗物池流動的水,衝涮著雙手。
就算這樣,還是痛得倒呲了口氣。
我也不急著讓她回,反正不知道的事情,也不只是這一樁了,債多不壓身啊。
扯著衣服將眼角和耳朵邊的血水擦了。
順著水流朝上看去,還別說,摩天嶺真的挺高的。
“你當時在想什麼?”於心鶴藉著水流壓上了手上的燙意,扭頭看著我:“就在那雙蛇眸出來前,你在想什麼?”
我收回眼,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想殺人。”
“殺誰?”於心鶴好像被嚇到了,身子都朝水裡沉了沉:“怎麼殺?”
這會,那種憤恨到咬牙切齒的情緒已經過去了。
好像於心鶴那雙手合擊之力,不只是將我眼睛的蛇眸逼了回去,也將那些負面情緒壓了下去。
我理了理思緒:“不知道殺誰,可我想殺一個厲害的人,就像墨修一根冰稜射穿幻空門的那個畫影一樣,震懾四方。”
“實在不行,我就算嘶咬,拉扯,也要殺一個人。”我看著於心鶴的手在水面上輕晃,好像十指都在顫抖。
我不知道她是害怕,還是痛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