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章【搞事情的人】
看著這個坐落好的倉庫，不大不小，卻自成一方天地。若不是面積太小，又是別人之物，想起國內的種種不方便，傅晨還真把基地搬到這來。可稍微一想，等黃金拿到手，買個島嶼豈不是更好，省得再搬一次家。
這樣一想，他心裡更有動力，充滿幹勁。
簡單收拾一下，倉庫裡有摺疊床，可以直接睡，不需要被子。晚上溫度不冷，相反還稍微有些炎熱，熱帶地區就是這樣。
這是他過來後，感覺到的第一個好處。
他雖然喜歡享受生活，但並非不能吃苦，睡摺疊床並沒有什麼難以忍受的。其實住酒店也可以，不過嫌麻煩，還要走路。
他直接這樣睡，不多時，慢慢睡著。
早上，一大早醒來，神清氣爽，沒有再夢到殺人或者被人殺的噩夢。
經歷過許多次殺伐，心態已經適應，果然表現好太多。最近確實改變不少，比如殺伐果斷，這在以前是很難相信的，那會兒他從來都是好人；還有待人接物，以前最煩的就是這些，現在表現的很從容，甚至可以和敵人當面談笑自若，一結束，就反手一刀。
他一邊詳細體會最近的改變，一邊洗漱，結束後，直接去外面吃早餐。
ZAM是一個多民族城市，阿拉伯人使這裡具有中東風情，當地的土著他加祿人又使這裡具有土著風情，再加上歐美殖民者後裔天主教徒，又使這裡具有歐洲風情。
這些對傅晨並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他在這裡可以找到比較可以接受的東西。
比如歐式早餐，西班牙精緻的tapas小吃和tortilla番茄煎蛋，奧地利的炸豬排，捷克的酸菜豬蹄，匈牙利的土豆牛肉湯，波蘭煙燻的香腸、培根和水煮的雞蛋，比利時的華夫餅和青口貝，外加一點茶或咖啡。
他當然吃不了這麼多，挑選其中符合營養師制定的飲食菜譜就好。
一邊坐在桌前吃，他一邊看最新的新聞。
吃早餐其實是其次，看新聞才是主要。他想看看昨天發生的爆炸案，是不是有最新的進展，還有醫院的醫療事故，也不知道是什麼處理結果。這些事都需要處理完善，沒有別人幫他處理尾巴，他只好自己來。
他看著餐飲店的電視，上面正好是早晨的新聞，一個女主持在說著一個電影節頒獎典禮。他不關心這個，可有人關心，沒法換電視臺，只好繼續等後面的出來。
或許是今天天氣好，休息的也好，運氣竟然不錯。
在電影節新聞結束後，緊接著畫面一轉，一位男主持表情嚴肅地講述另一件事。“昨天下午19點左右，在LayagLayag碼頭，發生一起爆炸案。爆炸引起的火災，導致貨運倉庫大規模燃燒，截止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七名民眾死亡。”
這位男主持說的嚴肅，又是這種新聞，餐飲店很多客人都盯著觀看，連員工一邊工作一邊看著。
電視上不光有男主持的講解，還有目擊者用手機拍的畫面，後面還有電視臺人員的採訪。
男主持繼續說著：“警方撲滅火災後，從倉庫中找到槍支彈藥殘留物，爆炸案可能另有隱情。另外，死亡人員已經確認身份，系當地民眾和華人，據警方內部人員透露，死亡人員可能擁有社團背景。詳情請關注後續報道。”
傅晨一邊看著，心裡在思索。比起昨天事發時多死一個人，如果新聞媒體和警方都沒有說謊，那個人會是誰呢？
新聞並沒有結束，在講完爆炸案後，又是一道關於ZAM市長的新聞，在市政府釋出會上，明確提出下一個階段徹底清除戰爭遺毒，讓全市受難民眾迴歸家園，重新開創美好生活，云云。
這一則新聞結束，又轉為醫院醫療事故，傅晨聚精會神看著。
“昨日下午19點30分左右，市醫院發生一起醫療事故，一名護士將氰化物溶液當作葡萄糖，注射進一位外科病人體內，病人當場死亡。案發後，法醫對屍體做出屍檢，確認病人體內留有大量氰化物，超出致死濃度。”
又是一起死亡事故，餐飲店的客人齊刷刷看著螢幕中倒在地上的那個屍體。
“警方已經拘捕事故人護士，可涉事護士稱，這是一起謀殺案。案件正在進一步調查中，詳情請關注後續報道。”
看完新聞，吃完早餐的傅晨直接結賬走人。
再次回到倉庫，看時間還早，換一身衣服，穿著內襯馬甲風衣外套，腳上踩著皮鞋，頭頂戴著禮帽。衣服系統空間都有，空間裡的屍體都被扔掉，可能有些晦氣，但他並不介意。穿好之後，他直接穿越過去。
距離金州獨立守備步兵大隊的事過去一天多時間，這已經是事發後第二天，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他穿回凶宅客廳，留意到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腳印，都是一個人的，但走的很多，估計應該是來來回回地踱步。走出客廳，再仔細看著凶宅，有沒有去其他的痕跡。
過好長一段時間，沒察覺到異常的情況，沒聽到不正常的動靜，他才從後門離開凶宅。
凶宅的後門，是一個幽深的巷道，長長的，沒有一個人影。他從這出來，仔細瞧一瞧沒有人路過沒被看到，才向外走。走到街道，寧靜逐漸變為喧囂，變得熱鬧起來。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正是一天的大好時光，空氣清新而陽光富有朝氣。
他沿著街道旁邊走，打量著金州的早晨，本來心情還比較好，看來一隊鬼子氣勢洶洶跑過去，這讓他嘴角的一抹微笑收斂起來，繼續走幾步，在街頭那家茶攤前停下來。
“老闆，來碗熱茶！”他問老闆要碗熱茶，坐在空座位上。
“得勒！”
一聲響亮的應稱，沒讓傅晨等多久，一碗熱茶擺在他面前。
一邊坐著，他一邊聽茶客們嘴裡閒聊。這個時代沒有電視，收音機可以接聽訊息，但新聞已經被鬼子管制，那些訊息是經過篩選後放出來的。要聽訊息，街上這種小道訊息，有時還要比收音機的裡準確。
當然，小道訊息都是人傳的，一傳十十傳百，不知道變成什麼樣。這就看聽的人，有多深的功底，能否從雜七雜八中找到有用資訊。
情報學，這也是一種技能。
這樣坐在這喝茶，他忽然有種時空錯亂感。
半小時之前，他同樣坐在餐飲店裡打探訊息，不同的是那邊是看電視，這便是聽別人說。同樣的是，他都是搞出一大堆事，鬧得兩地沸沸揚揚不得安寧。
這樣一想，他忽然發現自己就是來搞事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