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姝雲這會兒也說道:“是啊,老爺子,現在那些神棍行騙的人太多了,專門做局坑像你這樣上了年紀又有些迷信的老人,我覺得他們是騙子的可能性很大。”
湯興發聽了她這話,心裡面有些不高興,心說你以為我是老糊塗嗎?
“你們太年輕,很多事情都還沒經歷過。就像是看相算命這種事,早在上千年前就有了,歷史也多有記載,怎麼可能是假的?真要是假的也騙不了上千年。
這看相算命的技能肯定是有的,有真本事的相師就會算得很準,算不準的那些要麼是騙子要麼就是學藝不精。而這位姬大師就是一名有真本事的相師,在京城給人看相算命都二三十年了,若是他算不準的話,早就被人砸了招牌了。所以,他說的我不能不信。”
說到這,湯興發又一臉鄭重地看著湯修文,叮囑道:“阿文,我知道你不信這些,但就算我這次求你,明天那陳鋒去找你,跟你會合的時候,你一定要聽他的。他是有大氣運的人,有他陪在你身邊,可以給你擋災。”
湯修文很無奈,但老爺子這麼一臉懇求的樣子,他能怎麼辦?
湯修文只能有些勉強地點點頭說:“好吧,明天下午我就聽他指揮,看他怎麼裝神弄鬼。”
張姝雲就說:“我明天下午請假去找你,我也想看看他們會怎麼安排,或者說怎麼導演一場戲,來騙你和老爺子。”
湯興發聞言,立即皺眉說:“你就不要去湊這個熱鬧了。你明天陪在阿文身邊也可能會有危險的。”
張姝雲立即說:“阿文真要有危險的話,我更要陪在他身邊了。”
湯興發一聽就有些生氣了,微沉著臉說:“我看你到現在都還沒認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這是直接關乎阿文性命的事情,可不是過家家。到時,我這個做爺爺的都不能陪在他身邊,你也一樣,就不要給他和陳鋒添亂了。”
張姝雲一聽這話,也有些生氣了,做為京城大妞,而且從小就家境優渥,怎麼可能是好脾氣的?
張姝雲瞪著眼說:“這怎麼能叫添亂呢?我這不也是擔心修文的安危嗎?真要有危險的話,我肯定要跟他在一起,要死一起死。”
“姝雲……”
湯修文感動壞了,看向張姝雲的目光滿是愛意,要不是爺爺就在跟前,他肯定要使勁將她抱在懷裡。
湯興發則是一點感動都沒有,而是真有些生氣了,什麼叫“要死一起死”,他這寶貝孫子都還沒給他們老湯家留下香火呢。
他很想說:要死你自己死,別拖累我孫子。
但這話顯然不能說出來,他只能沉著臉,語氣強硬地說:“行了,這事就聽我的,你不要去。”
湯修文也連忙說:“姝雲,你就不要去了。若是真有危險的話,你剛好在我身邊,那你也有危險了。而且,我可能還要分心照顧你,對我們兩個人都不好。”
張姝雲不滿道:“你這是怕我拖累你了?”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湯修文立即否認,“我就是擔心你被我連累。反正,就一個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你沒必要跟著我一起冒險。”
湯興發點頭說:“就是這個道理,你就不要湊這個熱鬧了。”
張姝雲抿著嘴,有些不高興,但當著湯興發的面,也不好發火。
與此同時,商務車上,胡世龍正在詢問陳鋒這預知危險的特殊能力。
陳鋒還是選擇稍稍留了一手,就說:“這種能力也算是我的超級第六感延伸。”
胡世龍當然是有些不信的,調侃道:“你這超級第六感也太牛逼了,能定位別人不說,還能幫助別人預知危險,除了這兩項能力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能力?”
陳鋒糾正道:“這其實就是一種能力,就是我的超級第六感,只是這種能力有兩個應用,一個可以定位別人,另一個可以預知危險,僅此而已。”
姬弘盛笑道:“陳先生,‘僅此而已’用得妙,讓在下不得不佩服。其實,我也只有一種能力,就是算命,只是這算命裡面包括看面相,看手相、測字,算八字命格等技能。”
姬弘盛這比喻說的有趣,讓陳鋒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笑完之後,胡世龍就說:“在我看來,陳老弟這就是兩種特異功能,之前是心靈感應術,這次是預知危險的特異能力。若你這種能力只是能感知自己未來的危險,可以算作是自己的超級第六感,但你還能預知別人的危險,就不能說只是第六感了。
像這次,你直接就能預知湯修文明天下午會遭遇危險。這比起老姬的麻衣神相,康子的周易術數,還要利害許多。這肯定不能再說是第六感或者直覺之類的,這就是一種特異功能。”
姬弘盛一臉感慨地說:“想我學這麻衣神相辛辛苦苦將近三十年才出師,而你只要一次變異就行了,老天真的不公啊。”
童永康也忍不住感慨說:“我也辛苦學了十幾年周易,才略有所成,其間的辛酸不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