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一聽,立即就讓她轉告她爸,暫時就不用律師了,他這邊已經沒什麼事了。
布琳娜有些不信,但陳鋒再次重申自己沒事,警察已經離開之後,她才不得不信。
然後在陳鋒的催促下,就掛了電話,立即聯絡了自家老爸弗蘭克,讓他不用再幫忙找律師了。
弗蘭克聽說陳鋒這邊已經解決了麻煩,警察已經撤走了,很是意外和懷疑。
因此,弗蘭克親自又給陳鋒打來電話求證,在陳鋒再三確定後,才不得不信。
至於警察突然決定不抓他的具體原因,陳鋒沒說,弗蘭克也不好多問。
陳鋒收起手機後,對三女說:“布琳娜的父親居然不相信。”
莫莉說:“他不相信很正常。一般情況下,警察那邊是不會突然撤銷案件調查的,也不會在抓人的時候突然不抓了。其實,我現在都有些懷疑,這事是不是我姐幫的忙。”
裴蕾有些疑惑地問道:“剛才你不是說,是諾瑪找人幫忙搞定的嗎?”
莫莉雙手一攤說:“她是這麼說的,但具體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又有誰知道呢?”
莫莉是依據此前她們姐妹倆,試圖搶奪陳鋒白頭鷹勳章的親身經歷說的這些話,所有試圖對陳鋒不利的人都遭到了詛咒,但裴蕾不知道啊,還以為莫莉這是在故作謙虛不居功呢。
“你謙虛了,這事若不是你姐幫的忙,那兩個警察怎麼突然撤走了?”裴蕾笑著搖頭說。
莫莉想了想後說:“我覺得安全起見,還是讓諾瑪找人仔細打聽一下,陳鋒的這個案子是不是完全撤銷了。”
陳鋒點頭說:“那好,就再麻煩你姐幫忙打聽一下吧。”
“好。”莫莉沒說廢話,馬上答應下來,又給諾瑪打去了電話。
……
警察漢克和比利這對搭檔,又開著車在自己的轄區開始巡邏,然後路過那名流浪漢遇襲地方的時候,兩人突然發現之前流浪漢的家——人行道上的橙色小帳篷不見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後,都覺得有些不尋常。
這條街道他們經常巡邏非常熟悉,流浪漢懷德的家可是在這邊有很長一段時間了,不可能突然搬走。
於是,漢克就用對講機聯絡了總檯,讓他們幫忙試圖聯絡一下遇襲的流浪漢懷德,以防對方出了什麼意外,比如遭到了那名亞裔襲擊者暗中指使的打擊報復。
然後,沒多久他們就收到了總檯那邊的回覆,說是之前那個遇襲流浪漢懷德已經吸毒過量死亡了,因此,之前他遇襲的案子也就撤銷了。
兩個警察聞言,都是目瞪口呆,感覺難以置信。
同為黑人的比利更是大聲怒罵起來:“該死的!怎麼可能這麼巧就死了?剛剛遇襲,然後就吸毒過量死亡,這也太巧合了。該不會是那個有錢的亞裔找人乾的吧?他這樣也太歹毒了。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就要殺人嗎?真是該死!還有沒有法律了?”
白人警察漢克就冷靜許多,當即拿出手機就給一個同事打去了電話,詳細打聽了一番流浪漢漢克死亡的經過,好一會兒後才結束通話了電話,對比利說:“你也聽見了,流浪漢懷德他確實是自己吸毒過量死亡的,應該是沒有人故意害他,是他自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比利卻是臉色有些陰沉地說:“我覺得他這次吸食的毒品可能有問題,我們應該去調查他這次的毒品來源。”
漢克聞言伸手拍了拍自己這個還有正義感的年輕搭檔肩膀,有些無奈地說:“這不是我們的職責,真要查案也是那些警探去查。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事就行了。”
“這裡面明顯就很有問題。”比利一臉堅持的說。
漢克苦笑搖頭說:“你覺得那名亞裔僅僅是因為懷德報警控訴他襲擊,就直接找人害死了他嗎?”
比利沉默了一會兒後,說:“我一開始也覺得這似乎有些不合理。但誰又能保證他跟懷德之死,一點關係都沒有呢?懷德剛剛控告他襲擊毆打,然後沒多久懷德就死了。”
漢克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們只是巡警,我們跟懷德也非親非故,沒必要這麼較真。在美力加,像他這樣的流浪漢突然猝死或者失蹤和遭到殺害的,太多了,你管得過來嗎?還有,別給自己找麻煩。若懷德真是這名亞裔弄死的,你覺得他會是普通人嗎?仔細想想。”
說完,漢克就重新啟動車子,繼續之前的巡邏路線。
副駕駛上的比利,雙拳握緊再握緊,但最終還是慢慢鬆開了,只是臉色依舊有些難看,一言不發。
漢克也看到了,只能暗自搖頭,這個年輕的搭檔,還是有些嫩了,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
……
莫莉再次結束跟諾瑪的通話,臉色古怪地看著陳鋒。
“諾瑪怎麼說,她打聽到了嗎?”陳鋒開口問道。
一直等著的裴蕾和曾姣也都一臉好奇地看向莫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