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誇獎,但不需要。我不是來旅遊的,也不是來出差,我只是跟老婆吵架了,暫時出來住一晚,明天早上還得去上班呢。”
陳鋒說完這話,也到了自己住的房間前,刷卡開門,快步走進去,然後砰地關上門,一氣呵成。
氣得門外兼職女面色一陣鐵青,跺了跺腳後,才不甘心地轉身離開。
她們兩個,高個的確實秀州某藝術院校畢業,名叫聞靜,另一個卻是還沒畢業的某高校大四女生,蔣小珊。
一年前,兩人在某酒吧認識,相談甚歡,就做了閨蜜。之後,聞靜就帶著她這個好姐妹一起撈外快。
兩人確實偶爾兼職,兼職的物件主要都是在類似的五星級高檔酒店場所尋找,基本上被她們找上的男人沒有一個像陳鋒這般直接拒絕的。
最多也就是價格沒談攏,或者帶著伴侶一起不方便,才暫時忍痛拒絕,類似這種一般偷摸著還是會加她們微信好友的,以後有機會也會接她們的業務。
她們也確實挑物件,若是長得歪瓜裂棗的,她們肯定不賺這個錢。
這次,她們來這家酒店的自助餐廳,等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陳鋒這個還算讓她們滿意的合適物件,於是就有了之前主動拼桌的事情。
可惜,陳鋒從一開始就不解風情。剛剛即便問了價格,也顯然只是出於好奇心。
這不得不讓她們懷疑陳鋒是不是玻璃,或者身體有問題。
帶著這種腹誹心思,兩人很不情願地重新坐電梯下樓。
她們當然不是剛巧也住19樓,她們壓根兒就沒在這酒店裡住,這家酒店出名的貴,一個打折的普通間就得近千塊,19樓的房間一晚上更得兩三千,即便是自助餐每人也要269元,黑心的可以。
本以為這次能手到擒來,能夠將陳鋒這個客戶拿下的,她們之前也就跟陳鋒一起從自助餐廳裡出來了,這會兒再回去顯然就不合適了,結果就等於賠了五百多塊錢。
這讓她們都是覺得有些肉疼。
她們雖然也算是很會賺錢,最多的時候,她們一個人一個月就能賺好幾萬,但在秀州這邊生活大不易,尤其對她們這種愛美愛時尚的漂亮女人來說,生活成本更是很大。
兩人現在住中檔小區,兩室一廳,月租就得五千塊,什麼水電物業費、燃氣費、寬頻費等其他費用加起來,兩人硬性基本住宿支出就得三千塊。
這還只是小頭,她們最大的支出當然就在美容化妝品和衣服首飾這方面。此外,兩人都買了三十多萬的車子,每月還得各自還車貸。
粗略一估算,兩人每個月的基本花銷就得上萬,若是剛好有什麼新款包包或其他鐘意的奢侈品上市,那支出就沒上限了。
至於兩人開直播做影片做網紅,她們確實一直在做,但可惜同型別的女主播實在太多,同質化嚴重,卷得厲害。她們又不想被什麼公會經紀公司繫結簽下賣身契,單靠兩人一起打拼想要混出頭很難。
而各大平臺這兩年的政策,對他們這些主播和做影片都不是很友善,想要賺錢更是越來越難。
也因此,她們為了要維持現在的體面生活,不得不出來兼職做導遊。
只能說,她們都是好姑娘,只是生活所迫,不得不如此。
現在電梯裡,就她們兩個,個子小的蔣小珊忍不住抱怨:“我就說這人是個直男,不好搞定。你還不信邪。這白白虧了五百多塊錢,而且之前為了減肥,我們都沒怎麼吃,虧死了。”
高個的聞靜反駁道:“我看得很準,這男的很有錢。若是搭上了,我們以後就有長期飯票了。”
蔣小珊不通道:“你哪裡看出來他很有錢了?他的衣服雖然也算名牌,但最多也就一套兩三千,手腕的手錶也就二三十萬吧,這種穿戴,最多也就幾百萬的身家,還要還房貸的那種。跟很有錢肯定沒關係,他自己都說了明天還得去上班呢。打工上班的,能有多少錢?頂天了一年也就幾十萬。”
高個女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說:“是你見識過的有錢人多,還是我見識過的多?這人的一身行頭雖然看不出很有錢,但身上那種有錢人的氣質卻是隱藏不住的,我之前接待過一位四十多歲的客戶,氣質儒雅成熟穩重,跟這人的氣質很像。
當時他的穿戴更樸素,是自己一個人開車來秀州的,說是出差,開的車也就一輛三十幾萬的豐田,我陪了他三天。之後,他就離開了秀州,跟我斷了聯絡。結果一兩個月後,我無意中在網上一條新聞裡看到了他,才知道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身家幾十億。”
“真的假的?怎麼沒聽你以前提起過?”蔣小珊吃驚地詢問,半信半疑。
聞靜白她一眼:“我有必要騙你嗎?”